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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發著淡淡花香的屋子,喬薇趴在床頭,一頁頁翻動著一本發黃的冊子。
兩個小包子湊過來,景雲好奇地問道:“孃親在看什麼?”
喬薇道:“是你們外公的手札,外公這些年跑了許多地方,治了許多病,比較棘手的疑難雜症他都做了記錄,孃親想看看有沒有和外公一樣的案例。”
“那孃親看到了嗎?”景雲問。
喬薇頓了頓:“還沒。”
景雲的小腦袋在孃親肩膀蹭了蹭。
喬薇心頭柔軟,揉著他小腦袋道:“孃親一定會把外公治好的。”
景雲說道:“嗯,我相信孃親。”
“我也相信孃親!”望舒脆生生地說。
喬薇點點頭:“時候不早了,睡吧,明天還要上學。”
二人躺回了床上,一人一床被子,甜甜地睡了。
喬玉溪端著水盆走了進來,一臉的不滿,正要將水盆重重地擱在地上,就聽得喬薇道:“你要是敢把水灑在地板上,就罰你明天一整天不吃飯。”
喬玉溪咬唇,重重摔下的動作改為輕輕地放好,隨即,從水盆裡擰了帕子,開始擦拭桌子和椅子。
“還有窗臺。”喬薇翻了一頁書。
喬玉溪負氣地在窗臺上狠抹了一把!
喬薇根本沒有看她,一邊翻動著冊子,一邊淡淡道:“我待會兒會檢查的,有一點灰都要你重擦十遍。”
喬玉溪越來越氣了,將那窗臺當成了喬薇的臉,擦擦擦,抹抹抹,力道之大,她汗都熱出來了。
好容易擦完了窗臺,以為終於可以離開,喬薇卻又道:“還有地板,一定要擦得光潔如新、纖塵不染。”
喬玉溪咬唇:“你故意的是不是?這麼大的房間,我一個人怎麼擦?”
喬薇雲淡風輕道:“我平時也是一個人擦的。”
喬玉溪再不敢講你是什麼賤人、我是什麼貴人之類的話,她在道觀長大,聽著特別清苦,可事實上,她的吃穿用度,無一不是最好的,偶爾道觀灑掃落葉、擦拭神像,都是做做樣子,好傳出美名來,讓世人稱讚的。她來這兒的幾日,幾乎把她一輩子的活兒都幹完了,偏偏這個小賤人不知給孫嬤嬤與方嬤嬤灌了什麼迷魂湯,二人都對她的遭遇視而不見。
“皇上讓我到你這邊學習農耕之術,可沒讓你把當下人使喚!”
喬薇語氣平靜道:“你這話就講岔了,這些家務活我若是以前交給下人幹,現在交給你幹,那是我在把你當下人使喚,可問題是我家裡沒有下人,所有活兒都是我自己乾的,難道我也把自己當了下人不成?”
“你……”
喬薇翻了一頁:“你以為學習農耕之術是紙上談兵嗎?不用親自下地勞作,隨便動動嘴皮子,荒蕪的土壤就能長出茂盛的莊稼?你語言不通,到了匈奴,你不親身示範,光憑講的,誰能明白你在說什麼?”
“我會帶上精通匈奴語言的人!”喬玉溪倔強地說。
喬薇的神色沒有一絲波動:“有些專業術語是很難翻譯出來的,屆時,一點點小的差錯都可能讓一個家庭全年無收,這個責任,喬大小姐擔得起嗎?”
喬玉溪被嗆得無法反駁。
喬薇面不改色道:“我讓你做事,也是出於強身健體的考慮,你弱不禁風,連把鋤頭都扛不起,恐怕還沒到匈奴就死在路上了,我想這不是皇上願意看到的。行了,別再廢話了,趕緊擦,怎麼擦的我教過你,你照做就是了,我這本冊子看完之前,你的地板要擦完。”
喬玉溪瞄了一眼她手中的冊子,只剩小半的內容了,當即面色一變,跪下來,擦起了地板。
……
徐氏做了個夢,夢見女兒在山上被大喬氏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