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望舒的大床上,景雲被驚醒,睜開眼看了看七娘與鍾哥兒,迷迷糊糊地道:“出了什麼事?”
七娘溫柔地笑道:“阿貴好像也出痘疹了,恐過了病氣給鍾哥兒,便叫鍾哥兒在這邊睡一晚。”
“哦。”景雲打了個呵欠,閉上眼睡了。
七娘將門栓插好,從袖子裡拿出兩把用布裹著的大菜刀,碧兒被嚇了一跳,壓低音量道:“七娘,你做什麼?”
七娘深吸一口氣,捂住怦怦跳動的心口:“防身。”
喬崢的屋內,喬薇把箱子裡的衣裳全都拿了出來,一旁的阿貴有些惴惴不安,在地板上踱來踱去。
“害怕呢?”喬薇問。
阿貴瞪喬薇:“誰害怕了?我是擔心七娘。”
箱子被清空了,喬薇拿了一床柔軟的褥子鋪在裡頭:“放心吧,那群人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打攪景雲和望舒。”
姬無雙雖不待見她,可對冥修以及兩個孩子毫無惡意,這一點,在四合院時她就發現了。
阿貴不知對方到底什麼來頭,仍有些不放心地問:“什麼情況才是萬不得已?”
“找不到我和我爹,以為我們藏在那屋。”喬薇說著,將昏迷不醒的喬崢抱起來,輕輕地放進了箱子。
阿貴面色一變:“那你還把老爺藏起來?”
喬薇淡淡地睨了他一眼:“怎麼?你女人的命要緊,我爹的命就不要緊?”
“我不是這個意思……”阿貴臊紅了臉,“我是太擔心七娘了。”
喬薇用匕首將箱子鑿了幾個洞,合上箱蓋,從喬崢的舊衣裳裡挑了一套丟給阿貴:“換上。”
阿貴認命地換上了。
喬薇又把小白與珠兒叫了過來,給二獸全副武裝。
珠兒身上配備了景雲的專屬彈弓與彈丸,彈丸乃石蠟而制,打在身上不怎麼疼,但內裡有貨,包治不服。
至於小白,它百毒不侵,喬薇把它的爪子與皮毛全都抹上毒液,牙齒也抹了些。
小白興奮得差點把毒液舔了,不過它忍住了。
隨後喬薇望向黑漆得不見一絲月光的蒼穹:“我夜觀星象……”
“你還懂觀星?”阿貴一臉不信。
喬薇淡淡一笑:“你這種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少爺自然不懂了。”
言罷,喬薇去了後院,扔給阿貴兩個木桶:“把水挑到池子裡。”
阿貴不明白她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卻仍舊與她一塊兒將池子裡裝了水,緊接著阿貴就看見她從屋子裡抱出一捆奇怪的“線”,一頭扎進池子,另一頭遞給珠兒,讓珠兒系在了樹頂上。
“寨主,寨主。”黑風山上,杜三千趴在草垛中,用一個從走訪西洋的商人手裡打劫來的特殊筒子觀察著別墅中的動靜,這筒子也不知用什麼做的,看遠處特別清楚,“老大他們家新來了一隻猴子。”
寨主百無聊賴地躺在他邊上,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望著黑漆漆的穹頂:“今兒怎麼沒有月亮呢?星星也沒有。”
杜三千興奮道:“那猴子爬樹了!你看吶,老大!我打賭那是隻母猴子!”
“無風無月無星,無錢無油無米,不念榮華富貴,但求三鬥白麵。”才華橫溢的寨主做起了山寨版的打油詩,每當這個時候,他都特別懷念小魏帶回來的美食,可自從小魏露了餡,就再沒往宅子裡帶過東西了,缺少油水的緣故,他身上的肥肉都開始嫌棄他了。
杜三千拍拍寨主的肩膀:“寨主快看,他們又開始折騰了,這次不知折騰啥,是不是要埋金子了?”
“埋金子?”寨主來了精神。
杜三千道:“他們神神秘秘的,肯定是在埋金子,寨主,咱們去偷吧!偷了就能買肉吃了!我要吃紅燒肉!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