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就不是姬冥修了。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姬冥修就是那個不要命的。
萬一那小子沒把鬼王打跑,而是被鬼王一巴掌拍死了,那自己的小命也被他給突突了。
想到這裡,燕飛絕真是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可話說回來,也多虧他這麼不要命了一把,否則那東西真的突破到鬼王了,他們幾個可全都不是對方的對手了:“得趕緊找到那傢伙,在他痊癒前,殺掉他!”
這一點與喬薇不謀而合。
二人又商議了一番對策,其間,大弟子過來借了一次凍瘡膏,他的手也凍了。
大弟子離開後,燕飛絕道出了心底的疑惑:“國師殿的人能信嗎?”
國師與那女人從前可是一夥兒的。
喬薇說道:“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這次她連國師殿都算計上了,雙方算是徹底撕破臉,日後想再狼狽為奸都難了。”
燕飛絕點點頭:“這倒也是,當初若不是國師殿,她和她娘都還在古家好生生地當個逍遙主子呢。”
她與國師殿的立場,從出生那日起便註定是對立的了。
二人又說了會兒話,望舒吃完糖葫蘆又吃奶酥,吃完奶酥又吃小奶皮,總之小嘴兒就沒停過。
景雲卻一直都很沉默,沉默得讓喬薇與燕飛絕都不由地為他擔憂了起來。
他一直是三個孩子中最聽話、最懂事、最不讓人操心的,那兩個成天在外捅婁子,他卻沒做過一件讓他們擔心的事,不僅如此,他還把那兩個照顧得很好。
這樣的孩子,忽然有一天,變得讓人捉摸不透了……
晚飯過後,喬薇打來熱水,給二人洗了澡。
望舒跳到床上,將哥哥一抱,蒙在被子裡睡著了。
往常景雲總是會趁著望舒睡著,悄咪咪地爬過來,鑽進喬薇懷裡。
但這一夜,他沒有這麼做。
喬薇暗暗告訴自己,他長大了,他累了,他睡了……
翌日,一行人收拾了行囊,坐上馬車前往鎮上。
燕飛絕將五花大綁的慕秋陽丟上第四輛馬車。
慕秋陽怨毒地瞪了燕飛絕一眼,換來的卻是燕飛絕的一鞭子。
“瞪個毛啊瞪?再瞪爺爺把你眼珠子挖了信不信?真以為自己是世子了不起?啊呸!”燕飛絕毫不客氣地說完,補了一腳,將他踹到榻上,冷冷地合上簾子。
此去烏別山,若天公作美,一日可達,今日天公倒是作美了,可惜碰上一場意外了。
望著腳下潺潺的流水,以及斷裂成碎片的橋墩子,一行人全都沉默了。
河面太寬,施展輕功渡河怕是有些艱難。
燕飛絕摸了摸碎裂的橋墩子,甩甩手,罵道:“孃的,炸燬的!”
看來,是有人不希望他們去烏別山了。
“還有別的路嗎?”喬薇問大弟子。
大弟子點點頭:“有的,就是得繞。”
“繞多遠?”喬薇問。
大弟子訕訕道:“也沒多遠,就……就兩座山頭,可山頭裡有瘴氣,一個弄不好,還沒走到就全都毒死了。”
瘴氣啊,還以為是多麼可怕的東西呢,早在山上居住的時候,就走過瘴氣林了,這點小毒根本就難不倒喬大夫好麼?
喬薇給每人發了一顆藥丸,一行人改道前往山林了。
一行人平安度過了瘴氣林,一路往東而行,走了半日,眾人聽見潺潺的流水聲,走近了一看,是十分低矮的溪面,馬車可安然無恙地透過。
走到河對岸後,眾人都有些餓了,便停下,稍作歇息,順便吃點乾糧。
“我去打水。”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