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誤會她了,對不住啊,燕叔。我們真的不知道那個西貝貨連薛蓉蓉的身份都是假的,誰讓當時大家都只顧著逃命,薛蓉蓉還曉得去抓少夫人的信物,當然大家都以為她別有用心嘛……”
喬薇用胳膊抵了抵他。
易千音清清嗓子,噤了聲。
燕飛絕麻木地說道:“你們沒有錯,她就是個細作,她是聖女殿安插在我們身邊的……眼線,她的目的是查清我們幾個的底細,拿到少夫人的信物,只不過,當她得手之後,卻被人滅口了。”
喬薇頓了頓:“燕叔叔,可能不是你想的……”
燕飛絕嘶吼著打斷喬薇的話:“這麼想我心裡能好受點兒!”
喬薇不說話了。
如果能好受點,那就這麼想吧,總好過一個那麼單純善良的姑娘,因為拯救她的信物而被聖女殿無情殺害了,為了從她嘴裡撬出他們幾個的資訊,她可能還忍受了非人的折磨。
比起這樣,她也寧願她確實是個細作,她只是被單純地滅了口。
易千音拍拍喬薇肩膀:“讓他一個人靜一會兒吧。”
喬薇點頭。
塞納鷹撤走了所有的侍衛,與喬薇幾人上了來時的馬車。
從車簾的縫隙可以看見海邊的二人,燕飛絕緊緊地抱著她,從懷中拿出了一個金鐲子,戴在她早已腐化的手腕上。
喬薇看見大顆的淚水從燕飛絕的眸子裡砸了下來,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尤其這麼吊兒郎當的燕大俠,誰能想到他也會為了一個人難過成這樣?
喪妻之痛,莫過於此。
喬薇睫羽微顫,放下了簾子。
姬無雙看向塞納鷹道:“借我一匹最快的馬。”
易千音不解道:“你要幹什麼?我和你一起去。”
塞納鷹給二人挑了兩匹最快的駿馬,二人騎上馬去了。
喬薇等人的功夫,問起了塞納鷹:“塞納鷹,你在飛魚鎮為何會突然發狂?”
塞納鷹道:“我不記得了,從那日到我醒來的事情,我統統沒印象了。”
喬薇點點頭:“你一直神志不清,記不得也是有的,那你可記得自己在發狂之前做過什麼事?見過什麼人?”
塞納鷹嘆道:“沒有特別的印象,我應該……練功走火入魔了。”
喬薇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地敲了幾下:“八月還是九月的月底,你曾經在湖上的一個小木屋過什麼人嗎?”
塞納鷹遲疑:“我不能說。”
“你為什麼不能說?”
“我曾在真神面前立誓,小木屋的經歷不可以告訴任何人,包括我的爺爺與父親。”
喬薇一瞬不瞬地看著他:“是不是聖女殿的人?”
他垂下眼眸:“請小卓瑪別再問了。”
喬薇心裡有數,只是找他求證一下罷了,他給不給出答案都影響不了喬薇心裡的判斷,喬薇道:“塞納鷹,聖女殿在你心裡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如果我告訴你,薛蓉蓉是她們殺的,你相信嗎?”
塞納鷹愣了一下,隨即正色道:“聖女殿誅殺闖進島的外族人,無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