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個勇氣賭一把,對於未知的因素,他從來不會感到害怕,他似乎天生就有那股自信,雖不知會發生什麼,但他知道如果發生了,他一定能夠解決它。
……
清流閣採光最好的屋子,到了夜間,月色也最為迷人。
傅雪煙坐在窗邊,靜靜地望向窗外,也不知是在看景還是看星,一邊看著,一邊將碗裡的酸梅往嘴裡送,秀琴不過是洗了個帕子進來,一大碗酸梅就快見底了,她訝異地睜大了眼:“小姐,你吃那麼多梅子,不怕夜裡難受啊?”
傅雪煙隨口道:“肚子餓。”
秀琴嗔道:“餓你就吃點別的嘛!酸的吃多了會鬧肚子的,你等等啊,我去廚房看看有沒有什麼好吃的?”
“哎……”
傅雪煙剛開口,秀琴便一溜煙兒地出去了,到底是個練家子,走路都比尋常丫鬟快,眨眼的功夫便進了廚房,巧得很,今兒的廚子自個兒嘴饞,蒸了一大碗海帶排骨,蒸的時間夠長,海帶軟得一吸就化了,排骨上的肉也嫩得跟豆腐似的,不鹹不淡,湯汁醇正,秀琴口水都要流下來了,趕忙盛了一點給自家小姐端過去。
哪知她剛進屋,還沒把排骨海帶遞到傅雪煙手上,傅雪煙便扶住窗臺,一陣乾嘔了起來。
秀琴怔住了,呆呆地看著自家小姐,呢喃道:“小姐……你怎麼了?”
傅雪煙沒說話,用帕子捂住鼻子,起身進了裡屋。
秀琴將排骨海帶湯放在了桌上,挑開簾子追了進去,神色複雜地看著傅雪煙:“小姐你……你哪兒不舒服嗎?”
“沒有。”傅雪煙道。
秀琴睫羽一顫道:“你這個月的葵水沒來。”
傅雪煙拿了衣裳,去浴房洗澡,秀琴擋住了她的門,怔怔地看著她:“什麼時候的事?”
“你別問了。”傅雪煙道。
“是誰的?”秀琴問。
傅雪煙沉下臉來:“我都說你別問了!”
“怎麼了?秀琴又你生氣了?”
男人溫暖的聲音慢悠悠地出現在了門口。
傅雪煙的胸口微微地起伏,冷冷看了秀琴一眼,秀琴垂下眸子,轉身出了屋子:“公子過來了。”
男人跨過門檻,閒庭信步地進了屋:“我方才聽見你家主子生氣了,你又怎麼惹到她了?”
秀琴囁嚅道:“我……偷用小姐的口脂了。”
男人笑道:“你伺候她這麼久你還不清楚她的性子?她最討厭和別人共用東西,下次你想要什麼,直接告訴我,我買給你。”
“多謝公子。”秀琴欠了欠身。
男人的目光落在了酸梅與海帶湯上:“準備這麼多吃的,晚飯沒吃飽?”
秀琴不動聲色地把酸梅與海帶湯放到托盤上:“回公子的話,是我嘴饞找廚子要的,公子是來找小姐的吧,沒什麼事我先退下了,湯要冷了。”
男人一笑:“去吧,多吃點。”
“是。”
秀琴端著托盤出去了。
男人進了裡屋,安卓上燃著油燈,燈光並不強烈,照在她身上,襯得她有些落寞,男人輕笑:“我該多來陪陪你的。”
傅雪煙從床頭坐到了椅子上,不冷不熱地問:“這麼晚了,有事?”
男人走到她身邊坐下:“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
傅雪煙望向他處:“我要睡了。”
男人抬起修長的手指,捏住她下巴,讓她緩緩地轉過臉來,面向自己:“這麼多天不見我,你就當真一點不想我?”
傅雪煙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他的大拇指輕輕地壓了壓她唇瓣,傅雪煙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連眼神都一如既往的清冷,男人輕輕一笑,鬆開了她:“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