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口。
胤王捏了捏酸脹的太陽穴,聲線低沉道:“何事?”
劉太監為難地說道:“奴才……查到……發現了一點情況。”
胤王眉心微蹙:“不必吞吞吐吐的,有事快說!”
劉太監苦惱道:“奴才……奴才實在不知該怎麼說……”
“是有大喬氏的訊息了,還是沒大喬氏的訊息?”無非是這兩種,劉全而今一門心思撲在大喬氏的行蹤上,旁的都沒功夫去監管了。
劉太監猶豫了一會兒,從寬袖中取出一幅卷軸:“王爺還是自個兒看吧。”
胤王拿過卷軸,一邊緩緩開啟一邊問:“這是什麼?”
“是奴才從禮部拿回來的畫像。”
胤王在禮部掛了個閒職,沒事並不會往禮部去,但劉太監每日都會上禮部打聽裡頭的動向,以便隨時掌握禮部的情況,今日也是巧了,禮部庫房遭了蟻患,大家將東西一件件、一箱箱地搬出來,這副畫像掉在了地上,他撿起來時順便看了看,隨後,就驚呆了。
他道:“往年科舉都是由吏部主辦,公佈成績後再由禮部下發封賞,神童試也不例外。”
畫卷徹底開啟了,碧綠的草地上,一個容顏精緻的小男孩兒站在一個白色的小圈中央,手拿一卷皮尺,怔怔地盯著地上的人影。
劉太監解釋道:“這是本屆六扇門的最後一關,以一卷一丈長的皮尺測量六層寶塔的高度,這孩子聰明極了,先是用皮尺量出了自己的身長,再以身長為半徑,畫了一個圓圈,他站在中間那點兒上,一直等自己的影子與身長一樣時,迅速跑去在塔樓的影子頂端做了一個記號。之後,拉著直線,一小段、一小段地量出了記號與塔樓之間的距離,他說,這就是塔樓的高度。”
這麼聰明的辦法,簡直把吏部那些考官驚呆了,有個擅長作畫的考官畫下了他當時的樣子。
胤王驚得眼睛都直了,卻不是因為這個孩子的聰穎,而是這個孩子的容貌。
那是一張……幾乎與他一模一樣的臉。
他雖沒傳聞中那般風流成性,卻也不會在這方面虧待自己,只不過,事後他都會讓人服下避子湯,一般不會懷上他骨肉——
“他叫什麼名字?”胤王問。
劉太監道:“喬景雲。”
“姓喬?”胤王對這個姓氏可是敏感得很。
劉太監倒是不覺著姓氏有什麼,喬是大姓,姓的人多,吏部還有個姓喬的考官呢,他在意的是這張與自家王爺神似的臉,於是,他查了這孩子的資訊,才發現裡頭大有文章!
劉太監急道:“他缺考了一門,卻拿下小探花,王爺,這是那個被咱們擋在考場外頭的孩子啊!”
“先是你的手下差點兒踩死我,再是你要冤枉我,害我兒子缺考了一門神童試,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緣故,我兒子錯失了什麼?他與狀元失之交臂,換做我把你兒子害成這樣,你會原諒我?”
腦海裡閃過喬薇在巷子裡與他說過的話,胤王面色就是一變:“是她的孩子?”
劉太監神色凝重地點頭:“王爺,她的孩子怎麼會跟您長得這麼像啊……不會是您的兒子吧?”您一直和那村姑對著幹,深深地讓奴才懷疑您的動機啊……
他的兒子?
胤王的手握緊了拳頭:“孩子多大?”
“五歲。”
五歲……
時間上剛剛對得上!
是她的孩子,也是他的!
喬薇啊喬薇,你果真是大喬氏,你瞞得本王好苦!
揹著本王生下本王的骨肉,還裝作不認識本王,很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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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哥:呵呵,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