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四娘道:“賣給一對小倆口了,那對小倆口沒有孩子,起先對他挺好的,沒過兩年自己生了一個,他把人家孩子掐……差點掐死,小倆口就把他趕走了……之後他就在鎮上做起了地痞無賴,做了幾年就離開了,他一走七八年,我也不知道他是去了哪裡、做了什麼事情……我知道的就這些,你饒了我吧,大人!”
哈佐揪住她頭髮,彎刀抵上她脖子:“真的……只有這些?”
……
傍晚時分,阿達爾查探訊息歸來了,與教主大人去了小茅屋後的林子。
“都查到了?”教主大人問。
阿達爾道:“三個訊息,第一:全島都在通緝你,你值兩千個金幣。”
“才兩千?”教主大人的眼神涼颼颼的,“本座記得曾經那個暗島殺手,可是值五千金。”
阿達爾:人家砍了十八條人命。
“第二個訊息呢?”教主大人不鹹不淡地問,儼然對於自己被通緝,並無多大感覺。
阿達爾道:“第二個訊息是有幾個外族人住進了塞納家,其中一個外族人是女的,自稱是真正的小卓瑪,塞納夫人還帶著她進了一趟賀蘭堡,但是被幾位長老攔下了。”
果然。教主大人勾了勾嫣紅的唇瓣:“第三個訊息?”
阿達爾道:“風三娘沒忍住,把你的底細供出去了,咱們的老巢被端了。”
教主大人邪魅的眼底掠過一絲冷芒:“弟兄們怎麼樣?”
阿達爾道:“都逃出來了,無人員傷亡。”
教主大人道:“那幾個老東西呢?”
阿達爾淡定地說道:“逃的最快的就是他們。”
教主大人隨手掐了一片葉子,勾起嫣紅的唇角,陰測測地一笑:“端本座的老巢,這筆賬,本座記下了!你去給塞納堡寫封信……”
阿達爾打斷他的話:“教主,我不會寫字。”
教主大人冷眼:“難道我會?”
阿達爾沉默。
這真的是一個無比悲傷的話題。
教主大人大掌一揮:“拿筆來!”
翌日,塞納夫人在屋子裡縫製獸皮,護衛拿來了一封信,塞納夫人開啟一瞧,整個人都有點懵逼。
這、這畫的什麼呀?
兩個歪歪斜斜的小丑八怪,兩個小丑八怪的懷裡抱著兩個更小的醜八怪,一旁站著一個更歪歪斜斜的大丑八怪,大丑八怪的手裡拿著一條……黃瓜,黃瓜上滴著黑漆漆的水珠,送到小丑八怪的嘴邊,好像想強迫小丑八怪吃下去,一旁還畫了個金幣,金幣上寫著“一方”,“一方”的下面,有個缺少筆畫,但勉強能辨認的“女看”。
“女看?”塞納夫人蹙眉。
侍女張了張嘴:“可能是……好看?”
好看本夫人也看不明白!
塞納夫人毫無頭緒,侍女琢磨了一會兒,道:“像是個孩子畫的。”
塞納夫人道:“這個我知道。”大人能畫出這副醜樣?她外甥六歲都比這個畫的好!
侍女絞盡腦汁地想了想:“是不是……這兩個孩子不想吃飯,他們爹就說,黃瓜很新鮮,剛洗過了,還滴著水呢,趕緊吃,吃完了……你們就能變得非常好看?”
“誰送的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塞納夫人嫌棄地將紙放在桌上。
侍衛道:“是送給外族客人的。”
外族客人?塞納夫人心中困惑,卻到底沒扣下人家的信:“快送去吧,她在後院。”
“是。”侍衛把信件給喬薇送了過去。
……
叢林內的一條隱蔽小道上,阿達爾問教主:“教主,他們真的會帶來嗎?”
教主大人胸有成竹道:“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