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歌無比自豪道:“牡丹花神,我是全天下……全天庭……最大、最漂亮的一朵牡丹。”
姬尚青愣了愣,訕笑著誇讚道:“難怪你這麼國色天香。”
鳳傾歌被誇了,嘚瑟地挑了挑眉,想到什麼,又一臉警惕地說道:“昨天那個女人,她也不是人,她身上有妖氣,所以我才害怕她傷害你。”還不忘把昨天的異常一併解釋,可以說是非常聰明、非常嚴謹、非常滴水不漏了!
事實上,姬尚青並沒有懷疑她昨天的舉動,那些話在旁人聽來漏洞百出,在他看來,不過就是個腦子不太正常的人做了不太正常的事,沒什麼可疑的,當然他不會相信她說的是真的,只是她聊得正起勁,他也不好掃她的興,喝了一口茶道:“那她是什麼妖?”
鳳傾歌不假思索道:“她是狗尾巴草!”
姬尚青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早飯過後,喬薇照例來給“昭明公主”診脈了,鳳傾歌大大方方地坐在椅子上,把手腕伸出來讓喬薇診脈。
喬薇看著她笑靨如花的臉,以及耳邊以及翹了一塊邊角的面具,一把將面具按了下去,低聲道:“別笑,面具會掉。”
鳳傾歌立馬不笑了。
姬尚青走了過來,關切地問:“你母親的身子如何了?”
喬薇微微一笑道:“昨晚服藥了吧?”
姬尚青道:“服了。”
喬薇就道:“難怪脈象好些了,藥繼續吃,先吃三天,我再來看看需不需要換藥。”
姬尚青點點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父親還有什麼事嗎?”喬薇問。
“你過來。”姬尚青走到了另一邊。
喬薇目測了一下從這裡到那邊的距離,以鳳傾歌的耳力,大概沒什麼聽不清,不過她還是裝模作樣地過去了:“父親,怎麼了?”
姬尚青難為情地張了張嘴:“荀氏她……”
鳳傾歌撇了撇嘴兒。
喬薇看了鳳傾歌一眼,不動聲色地擋住了鳳傾歌,淡笑一聲道:“她臉上的傷應該不嚴重,我昨晚已經讓碧兒給她送了藥了,她只要按時擦藥,不會留下痕跡的。”
姬尚青不自在地說道:“難為你了。”
喬薇一笑:“都是自家人。”說著,彷彿是想到了什麼,問姬尚青道,“荀氏的事,父親與母親說了嗎?”
姬尚青低聲道:“還沒,我怕刺激到她了。”
喬薇說道:“父親這麼做是對的,母親什麼都忘了,卻唯獨記得父親的名字,可見在母親心裡,您才是她最在意的人,她要是知道您揹著她娶了另外一個女人,她一定會發病的。”
姬尚青愧疚道:“我要是知道她還活著,我說什麼也不會娶別人的。”
喬薇一臉真誠地說道:“我知道,我能理解。”
……
大宅子裡藏不住事兒,何況為了防止荀蘭與姬尚青暗通款曲,姬老夫人明目張膽地往桐院放了幾個人,幾乎是鳳傾歌一住進桐院,落梅院便得到訊息了,只不過那會兒老夫人已經歇下了,榮媽媽愣是等到今早才向她稟報。
昭明公主已經過世了十八年,桐院的丫鬟全都是沒有見過她的,自然不知她便是昭明公主了,姬老夫人聽到兒子從外頭帶回一個女人,第一反應居然不是生氣,而是高興。
她兒子只要不和荀蘭攪和在一起,寵信誰都是可以的,不就是一個女人嗎?兩個三個她也不介意啊,姬家養得起!
“您要不要把人叫來瞧瞧?”榮媽媽問。
姬老夫人緩緩地笑道:“一個外頭的女人罷了,有什麼好瞧的?不用管他,讓他折騰,只要他不去找荀氏啊,我就沒意見!”
很快,姬家的下人全都知道老爺多了個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