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不知他和喬姐姐最終嘿咻沒有,上天保佑沒有啊,不然豈不成他罪過了?
喬薇淡淡地將雙手插抱胸前:“死了又怎樣?沒死又怎樣?你這麼感興趣,怎麼,想嫁給他啊?”
小六深深地嗆到了:“喬姐姐你……你腳踩兩條船。”
容老闆一巴掌拍上他腦門兒:“怎麼說話的?這是腳踩兩條船嗎?這分明是紅杏出牆!”
聽到第一句還露出了欣慰之笑的喬薇,在聽到第二句時瞬間黑了臉:“這麼閒,手頭的事都做完了是不是?新菜都練好了?”
何師傅走了。
“樓下的桌子都擦了?”
小六走了。
“茅廁都掃了?”
兩個打雜的離開了。
最後還剩容老闆,容老闆揚起下巴,得意一笑:“我什麼事都做完了。”
喬薇淡淡一笑:“站在這兒耗費體力,不怕晚上回家又沒精力應付老婆?”
容老闆欲言又止,指了指喬薇,又羞又窘地回自己賬房了。
喬薇一屁股坐回椅子上,看著桌上那杯多羅紫玉一口都沒喝的茶,冷冷地笑了。
都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早先尚覺得多羅紫玉嫁給胤王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而今一看,根本是天作之合嘛!
夫唱婦隨,很有默契嘛!
毛病!
她的孩子幹他們屁事?
她懷孕的時候,胤王在哪裡?多羅紫玉又在哪裡?
她生孩子的時候,他們在哪裡?
她和一雙孩子快要餓死、凍死、甚至被人害死的時候,他們又在哪裡?
沒為她提供過一天遮風避雨的日子,一開口就是要奪走她的孩子,還美其名曰“替她撫養”,替個毛啊替!
有本事替她生啊!
沒替她吃過一天苦,孩子都大了、懂事了、有出息了,又上趕著回來認親了,晚了!
她才不管“自己”與胤王是不是真的有那種不清不楚的關係,那都是原主欠下的情債,原主已經用生命償還了,她與胤王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干!
卻說多羅紫玉出了容記後,一雙肩膀都有些微微地發抖,說不上來是被喬薇給嚇的,還是被喬薇給氣的。
金枝扶著她上了馬車,開啟旁側的小暗格,取了一瓶醒神的凝露,輕輕擦在她太陽穴:“大小姐,你沒事吧?”
想起脖子上那道冰涼的觸感,多羅紫玉心有餘悸:“我沒想到她會亮刀子。”
“她就是個粗人,行事自然粗鄙不堪,小姐,咱們以後還是少招惹她為妙,免得她狗急跳牆,對您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來。”金枝語重心長地說。
“她原先不是這樣的……”多羅紫玉回憶起在畫舫上看到的大喬氏,實在難以把那個梨花帶雨的小女人與一個如此彪悍的村姑聯絡在一塊兒,“大概,是她這幾年吃了太多苦頭,所以性情大變吧?金枝,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金枝撇了撇嘴兒道:“您有什麼錯?您貴為將門千金,身份上不知甩了她幾條街,您肯撫養她的孩子,那是她與孩子們的造化!您瞧她那副喊打喊殺的勁頭,哪兒有半分淑女的樣子?孩子跟了她,誰知道會學成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