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直奔主題道:“我的外孫前幾日在夜涼城聽到一些傳聞,說蓮心與雲清暗通款曲,謀害我父親,我是來討要一個說法的。”
此話一出,大殿內唰的炸開了鍋。
若是一個月前,雲珠這麼說,大概壓根不會有人信,偏偏前不久出了血魔的事情,全教上下都傳開了——當初鬼帝殺人也是用的同樣的手法,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呢?
而這些年血魔一直被關押在湖底,除了蓮護法,誰也不知情。
很顯然,這個女人並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眼下突然蹦出一個雲珠,指證她與雲清有私情……
不信者還是居多的,可也不妨礙他們八卦一把。
倒是月華,在聽了雲珠的話後,神色有些變幻莫測了:“雲珠,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你汙衊蓮護法沒關係,可不能往雲清教主的身上潑髒水。”
雲珠坦蕩地道:“我是不是在給誰潑髒水,你們讓她出來,我當面與她對質。”
月華眯了眯眼,小聲問身後的新任大聖師道:“蓮護法的情況怎麼樣了?”
新任大聖師低聲道:“不大好。”
把雲夙的毒全都引到自己身上,當然不可能好了……月華頭疼!
姬冥修好笑地看了月華一眼:“怎麼?她不敢出來嗎?不出來也可以,我們說我們的,雖是時隔多年,但該討回的公道總是要討回來的。”
胤王眉心一蹙:“姬冥修,你到底要做什麼?”
姬冥修勾了勾唇角:“這件事與你也有點關係,畢竟你是雲夙的親兒子,雲夙的身世,也關乎到你的身世。”
“你在說什麼?”胤王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什麼人在聖教搬弄是非?”
伴隨著一道低沉而威嚴的聲音,蓮護法杵著柺杖緩緩走進了大殿。
她換上了厚重的護法寬袍,頭戴金冠,神情嚴肅。
若不細看,怕是看不出她眼底的鴉青,以及那微微晃動的身形。
她氣場強大地走了進來,威嚴的目光緩緩地掃過大殿中央,最終落在了雲珠的身上:“小姐,別來無恙。”
雲珠神色平靜道:“大嫂,別來無恙。”
一聲大嫂,讓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大殿,再一次地炸開了鍋。
蓮護法握著柺杖的手緊了緊。
雲珠道:“雲清是我義兄,你是我義兄明媒正娶的妻子,這一聲大嫂,我應該沒有叫錯。”
曾護法目瞪口呆道:“你……你們在說什麼啊?先夫人不是她啊!”
雲珠定定地看著蓮護法道:“不是她,她又去哪兒了?閉關不過是藉口,她換了個身份,嫁給雲清了。”
蓮護法杵著柺杖的胳膊輕輕地抖了抖:“小姐,你不要胡說。”
雲珠緩緩地走向她道:“只許你做,不許我說?”
蓮護法氣笑了:“小姐,你是聽信了什麼讒言,居然跑來這麼汙衊我?我知道你恨我……”
雲珠犀利的眸光落在她的臉上:“我為什麼要恨你?當年我被逐出聖教,我父親被關押在銀湖島,是你自請留下來照顧我父親,我感激你都來不及,何來恨你一說?”
蓮護法當場啞然。
雲珠道:“還是說,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所以覺得我會恨你?”
蓮護法身子一晃。
雲珠從前沒有這麼咄咄逼人的……
蓮護法看向了不遠處的姬冥修,是他!
雲珠身形一閃,擋住了蓮護法的視線:“我今天就是要討個說法。”
蓮護法語重心長道:“小姐你不要聽信讒言!我沒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雲珠雲淡風輕道:“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