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故,連指節都泛出了白色。
喬薇驚到了:“姥姥,姥姥你怎麼了?”
雲珠熱淚盈眶:“這麼多年……這麼多年了……總算是找到了……”
“找到的意思是……”喬薇眨巴著了一下眸子,腦海裡靈光一閃,“那個新娘子不會就是公主吧?!”
雲珠激動得站了起來,一不小心將凳子都給踢翻了:“景雲呢?”
喬薇將凳子扶了起來,對她道:“您先坐,我去叫他。”
喬薇去後院叫了景雲,雲珠不想嚇到孩子,在景雲來之前早已平復好了情緒,可一問到那人的身份,還是沒控制好力道,把景雲胳膊都給掐疼了。
景雲睜大無辜的眼睛,愣愣地看著眼眶發紅的雲珠。
雲珠意識到自己失了輕重,趕忙鬆了手,愧疚地說道:“對不起,太姥姥弄疼你了。”
景雲懂事地搖搖頭:“不疼。”
喬薇:我可真心疼!
雲珠深吸一口氣,壓下了翻滾的情緒,緩緩地問景雲道:“景雲,那個新娘子長什麼樣?”
“很漂亮。”景雲說。
雲珠眼睛一亮:“你看見了?”
景雲搖頭:“沒有,她臉上蓋著一張紅紙。”
但景雲就是覺得她漂亮,景雲也說不上來為什麼。
喬薇拍拍景雲的肩膀:“好了,時辰不早了,去叫妹妹洗澡。”
景雲哦了一聲,聽話地去了。
喬薇轉頭望向雲珠,定定地問道:“姥姥,是公主嗎?”
雲珠閉上眼,一滴熱淚淌了下來:“……是她。”
他們一直在苦苦尋覓昭明公主的下落,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既然知道了女兒的下落,雲珠勢必不能幹等下去了。
翌日大清早,雲珠便拿上血月弓,起身前往聖教。
她這次,又沒打算驚動任何人。
只不過當她走到門口時,就見喬薇一行人已經集結完畢了,一個個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彷彿早料到她會來這麼一招似的。
雲珠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終卻什麼也沒說,默默地上了馬車。
鬼王一人一車,喬薇與雲珠一車,車伕分別是燕飛絕與海十三,其餘人都留在方翠園了,倒不是喬薇不想全都帶上,可冥修也在突破的關鍵時刻,後院不能失守。
事實證明,喬薇的決斷是正確的。
當然那是後話,且說當下,二人坐在馬車上,喬薇輕輕地挽住雲珠的胳膊,看她那張被歲月沉澱出了無盡的滄桑卻依舊難掩風華的臉,低聲問道:“姥姥,您的傷沒事了嗎?”
雲珠捂了捂隱隱作痛的心口:“沒大礙了。”
喬薇寬慰道:“姥姥,聖教有我們的人,待會兒也許不用打架,就能用別的法子把公主接出來了。”
雲珠不做指望。
喬薇其實也只是嘴上這麼一說,要知道聖教已經夠難闖了,禁地又是什麼地方?怕不是他們想去就去,想走就走的。
不過姥姥並不是一個衝動的人,她敢上聖教要人,勢必是有著自己的底牌。
馬車很快抵達了聖教。
一行人下了馬車,這一次,鬼王沒再遮掩自己的氣息,光明正大的將自己的氣場釋放了出去,整座山巒,頃刻間籠罩在了一股巨大的威壓下,守門的弟子與死士扛不住鬼王的內力,噗的吐出了一口鮮血來。
就在此時,另一股浩瀚的內力,朝著鬼王兜頭兜臉地打了過來。
那些被碾壓得幾乎要趴在地上的弟子與死士終於緩緩地直起了身來。
“是鬼姬。”雲珠道,“她的功力,又精進了。”
一日一顆毒丹,這進步的力度,不是每天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