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形同虛設。
二人輕輕鬆鬆地往前走著,路過一棵大樹時,賀蘭傾突然雙耳一動,一把抓著雲珠丟在了自己身後!
咚!
樹皮開了小洞。
一個肉嘟嘟的小胖子自樹洞內滾了出來。
“哎喲!”
小胖子滾著滾著,撞到了賀蘭傾的腿上。
賀蘭傾聽到動靜時,還當是個什麼窩藏在樹裡的弟子,內力都運好了,就差一巴掌拍下去了,看到這胖子滾出來,又硬生生地剎住了。
賀蘭傾驚道:“望舒?”
望舒揉了揉暈暈乎乎的腦袋,愣愣地抬起頭來:“咦?姥姥?”
她是追著小白跑出來的,跑呀跑呀就跑進一條好窄好窄的地道了,又跑呀跑呀,就撞到一扇門了。
賀蘭傾將小胖子提了起來,一臉嚴肅地看著她:“你怎麼在這裡?”又看了看樹洞,一個追出來的人都沒有。
望舒折騰大半夜,這會子都有些困了,打了個小呵欠,軟軟地說道:“我是過來給老伯伯治病的啊。”
賀蘭傾看了看望舒手中的百寶箱,心道信你才怪了,八成又是讓聖教那群王八蛋拐來的。
可話說回來,聖教的膽子未免也太慫了些,明明都拐了鬼帝想要吞服鬼帝的毒丹,還做兩手準備拐了他們家的孩子。
怎麼?怕輸不起嗎?
賀蘭傾可真是冤枉聖教了,人家才不是慫,人家是真心實意地請“小祭師”去給雲夙治病的,雖說越治越病了……
“回去吧。”一直沉默的雲珠開口了,“我們都出來了,家裡沒什麼人,景雲他們還不知道怎麼樣了。”
賀蘭傾點頭,相公與女兒外孫的安危最重要,至於這狗屁聖教,離決鬥不過剩下兩日功夫了,屆時她倒要看看,雲夙究竟怎麼輸!
二人帶著望舒走了。
望舒困得不行了,在賀蘭傾軟軟又香香的懷裡,沒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一直到離開聖教,賀蘭傾與雲珠都不知道聖教究竟是被什麼人給潛入了,更不知他們的死敵雲夙已經被以小胖子為主力的多方友軍摧殘得不像話了。
雲夙被抬回了自己的寢殿,放在柔軟而寬大的床鋪上。
胤王與婆婆、新任大聖師以及月華,神色凝重地守在一旁。
聖教有不少藥師,全都來給雲夙診治,在眾人與婆婆的合力搶救下,總算是把雲夙這條命給吊住了,但餘下的情況……就都不怎麼樂觀了。
婆婆讓藥師們退了出去,拿出帕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胤王神色關切地問:“蓮護法,教主他怎麼樣了?”
婆婆像是一時間蒼老了十歲,想要杵著柺杖站起來,卻身子一晃,又跌坐在了椅子上。
胤王眸光動了動,抬手拎起茶壺,給她倒了一杯熱茶。
婆婆輕輕地推開茶杯:“不用了,多少少教主。”
胤王放下了杯子,問婆婆道:“教主他沒事了吧?”
婆婆重重地嘆了口氣:“我盡力了。”
月華眸光一顫:“蓮護法,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教主他沒救了嗎?”
婆婆疲倦地閉上眼:“你自己看吧。”
月華用完好的右手推著輪椅走上前,先是看了一眼形同枯槁的雲夙,再是將手輕輕地摁在雲夙的丹田。
摁上去的一霎,他整個臉色都變了。
胤王將他的神色盡收眼底,納悶地問:“到底出了什麼事?”
月華呆呆地說道:“教主的丹田毀了。”
對一個習武之人而言,丹田毀了,餘生都將是一個廢人了。
雲夙曾毀過不少人的丹田,其中就有鬼王的,可他大概做夢都沒料到,最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