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跑出了酒館。
喬薇走進大堂。
十幾名孔武有力的夥計從後院刷刷刷地衝了出來,每人手裡都抄著傢伙,將喬薇團團圍住。
喬薇無奈地嘆了口氣,她力氣這麼大,果真都是打出來的啊……
錢掌櫃沒開口,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如此,即便少夫人被教訓了,也是不知者無罪,他想制止來著,可惜他被少夫人“丟暈”了呀。
十幾人抄真傢伙衝向了喬薇。
蔡管事裝模作樣地說道:“別打了,別打了,她是姬家的少夫人。”
音量把握得剛剛好,只有自己能聽到。
一個夥計的鐵棍朝著喬薇的腦袋揮了過來,小白一爪子撓過去,將夥計的半邊臉都撓成了稻田,一壟一壟的。
喬薇單腳一踩一挑,鐵棍飛到了手中,她握緊鐵棍,一招橫掃,七八個壯漢啪啪啪地掃飛了!餘下幾人見了這架勢,心口就是一震,小白張開尖銳的爪子,也學著喬薇一個橫掃,將幾人刷刷刷地掃倒了。
整個過程,快到難以置信。
還有舉著凳子想衝上來的普通夥計,像被點了穴似的定在了原地。
喬薇拍拍手。
碧兒搬來一把完好無損的椅子,之所以完好無損,全賴她有先見之明,知道自家夫人會把這裡毀個乾乾淨淨,開打的前一秒,愣是搶了一把椅子在手裡。
瞧,現在派上用場了吧?
喬薇坐下。
小白蹦上了喬薇的腿。
喬薇看向掛在欄杆上的錢掌櫃,雲淡風輕道:“還要裝暈嗎,錢掌櫃?”
……
明月樓離京城不遠,比犀牛鎮近了將近一半的路程,從姬家出發,最快能在一個時辰之內趕到,但那是騎馬,姬霜乘坐馬車,速度自是要大大折扣,故而,當她抵達明月樓時,一場“奪人大戰”已經接近尾聲了。
客人全被嚇跑了,酒館內一片狼藉,桌椅板凳的木片,混合著酒罈的碎片,凌亂地散落在地板上,幾個受了傷的高手被人攙扶著,瑟縮在牆角,每個人臉上都是驚恐得如同見了鬼一般的表情。
喬薇坐在一把完好無損的椅子上,腿上趴著那隻兇悍無比的小白狗,紅衣如火,明豔動人,一雙纖細的素手,輕輕地撫摸著小奶狗的腦袋。
整個酒館,靜得能夠聽到彼此的呼吸。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看似溫柔的女人,在一刻鐘前,帶著一條小奶狗,把整個明月樓的高手打趴下了。
這到底什麼怪胎?太特麼可怕了!
蔡管事領著八個哭哭啼啼的姑娘走下二樓,姑娘們一個個兒打扮得花枝招展,許是被這陣仗嚇到,面色驚恐,梨花帶雨,抱成一團。
蔡管事上前,行了一禮:“少夫人。”
喬薇掃了眾位姑娘一眼:“就這些?”
蔡管事顫聲道:“莊子裡的就這些了,還有幾個外頭來的是自願的。”
這倒不是蔡管事撒謊,而是這種生意,本就不夠光彩,姬霜又是揹著姬家做的,自是希望越謹慎越好。莊子裡的姑娘有老子娘捏在蔡管事手裡,不怕她們捅婁子,外頭的姑娘卻是要謹慎些,不找那些不願意的,免得兔子急了把人給咬了,那可就麻煩了。
蔡管事不過是個利慾薰心的奴才,又不是什麼千錘百煉的死士,時至這個節骨眼兒上,自然不敢再有所隱瞞。
喬薇看了他一眼,說道:“你身為姬家的管事,該明白這種生意是為姬家所不容的,你不曉得勸誡主子,反而助紂為虐,我看你哪兒別去了,隨我回一趟姬家。”
蔡管事磕頭求饒:“少夫人饒命啊!奴才再也不敢了!少夫人放了奴才吧!奴才從今往後都會光明磊落地做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