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但她咽不下這口氣啊!她女兒被大喬氏害慘了,她的丞相女婿被大喬氏搶走了,還有她的靈芝堂,也在被搶走的路上,每每想起這些,她的心都在滴血!
更滴血的是,她拿大喬氏完全沒有辦法!
姬婉如今不肯見她,姬老夫人又見不著她,她求路無門,只能眼睜睜看著大喬氏一天天地壯大起來?
誰能明白她內心的不甘?
或許是老天爺終於聽見徐氏的呼喚了,就在徐氏幾乎被迫認命的時候,一輛奢華精緻的馬車緩緩停在了容記門口,隨行的一共六名護衛,個個都威武強壯,可見車內之人身份尊貴。
“祖母,我下去買點松花蛋,順便給子書帶一份滷蝦,您要不也進去隨便吃點兒吧?不去嗎?那成,您在馬車上等我,我很快就回。”
姬婉下了馬車。
林媽媽猛地抓住徐氏的手:“夫人!您瞧!是世子夫人!”
徐氏微微蹙眉,姬婉?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看樣子,不是從京城的方向來的,倒像是去了什麼別的地方,正要趕回京城。
那輛馬車似乎是丞相府的馬車。
姬婉早已嫁人,出行該乘坐國公府的馬車才對,怎麼會坐孃家的馬車呢?
就在徐氏百思不得其解之際,一個身穿醬色褙子的、上了年紀的媽媽從馬車內下來了:“榮媽媽?”
林媽媽沒聽過這個名字:“您認識嗎?”
“她來過府裡一次,你出去採買了,沒見著她,她是姬老夫人的貼身僕婦,有她在,老夫人想必也在。”徐氏站了起來。
林媽媽微微一怔:“夫人,你要做什麼?”
徐氏冷哼一聲:“給我女兒討回公道!”
姬老夫人趕了兩天路,身子累乏,馬車都不想下,就那麼歪在軟塌上,閉目養神,突然,她聽到了一陣喧譁聲。
“什麼人?”
“是我,恩伯府的徐氏,我想見見老夫人,我有話對老夫人說。”
姬老夫人擰了擰花白的眉毛:“讓她過來。”
侍衛抽回了攔住徐氏去路的手,徐氏踩著腳凳上了馬車,一進車廂,二話不說先深深地行了一禮。
姬老夫人疲倦地擺手:“這些虛禮就免了,冥修與溪兒的事婉婉都告訴我了,是冥修做得不對,不該擅作主張把親事給退了。但事已至此,我也沒有辦法,冥修下定決心要做的事,誰都改變不了,我在這兒代冥修給你賠個不是了。”
徐氏傷心地說道:“老夫人,我找您不是為了替溪兒打抱不平,溪兒自幼不長在我身邊,性子多少被那群下人慣得驕縱了些,這次她犯了錯,把無辜之人害入大牢,她沒資格再嫁入丞相府,大人取消與她的婚約也在情理之中。我沒教導好女兒,給大人、給老夫人添麻煩了,該賠不是的是我。”
姬老夫人嘆了口氣:“難得你這麼通情達理,溪兒那孩子,是個極好的。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她又還小,不懂事也屬正常,就為這個便退了她的親,到底是冥修過分了。”
講客套話,徐氏是講不贏姬老夫人的,姬老夫人要沒點本事,怎麼鎮得住一個公主兒媳?
姬老夫人又道:“話說開了就好,咱們兩家日後還是多走動,溪兒的婚事,我也會幫忙看著,不會委屈了溪兒的。”
真的不委屈我女兒,就讓你孫子把我女兒娶進門了,婚約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沒有那紙婚書,你還不是一樣能夠決定丞相的親事?說白了,你是瞧不上我女兒了!
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姬婉給老夫人上了眼藥。
不過姬婉只離間老夫人與溪兒的關係,卻沒再給丞相四處張羅親事,真夠奇怪的。
眼下不是奇怪這些的時候,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