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著什麼嗎?
真的只是鬧個肚子就不會大半夜地將他們撈過來了。
藥師捏了把冷汗,都不知該如何回答月華尊主的話。
婆婆杵著柺杖走上前,她雖只是護法,可她與月華是一輩的,又守護著銀湖島,她的地位並不在尊主之下。
她一過來,侍女與小丫鬟便乖乖地讓開了。
婆婆給雲夙把了脈,神色陡然凝重了下來:“教主體內怎麼會有這麼多毒?”
藥師腿都軟了,老實說他也想知道啊,他明明只放了十分之一勺,這個用量是絕對安全的……
“藥師。”婆婆沉沉地朝他看了過來。
藥師抹了抹額頭的冷汗,對婆婆說道:“回蓮護法的話,我給教主放的量,與上次是一模一樣的,我本想著,鬼帝的毒丹,毒性應當比鬼王的毒丹要強,可我又擔心教主的身子無法承受,所以還是沿用了上次的量,我也不知道教主是怎麼了,突然連……”
連這點毒性都扛不住。
這話有點埋汰教主無能的意思,藥師沒敢真的說出口。
胤王看了一眼神色痛苦的雲夙,這是他的生父,卻不知為何,他竟然沒有想象中的難過。
“少教主。”婆婆看向了胤王,“此事,你可有決斷?”
雲夙若醒著,聖教就是他的一言堂,可雲夙既然倒下了,那麼聖教的擔子,理所當然地落在長子李胤的身上了,要不然呢?把三殿下那個成天吃吃喝喝的小可愛撈出來應付大局麼?
胤王正了正神色,一臉嚴肅地問:“究竟是劑量的問題,還是教主自身的問題,希望蓮護法與月華尊主能查個明白。”
月華讓弟子將輪椅往前推了些,也來到了床前。
習武之人不說是半個大夫,可對氣息的感知還是十分準確的。
月華探過雲夙的丹田後,與婆婆一樣,都認定雲夙是服毒過量了。
藥師驚恐地辯駁道:“少教主明鑑吶!我沒有多放!我真的沒有!我不會毒害教主的!我對教主忠心耿耿!少教主您要相信我啊——”
胤王聽得耳朵都要炸了,擺擺手:“拖下去,先打一百大板,看他招不招。”
一百大板?藥師可不是死士,他“凡胎肉體”的,連內功都沒有,別說一百大板了,二十板子都能要他半條命了。
他拼命地求饒:“少教主饒命啊——少教主饒命啊——”
“少教主你不能屈打成招——”
“少教主你這樣會……唔——”
藥師的嘴巴被堵上了,讓兩名孔武有力的弟子拽了下去。
屋子裡安靜下來了。
侍女與小丫鬟面面相覷了一眼,也識趣地退下了。
教主出了這樣大的事,已經不是她們這些做下人的能夠幫得手的了。
胤王出乎意料的有些沉默。
二人只當他是太難過,沒說什麼。
月華被鬼帝與賀蘭傾弄得半身不遂,他是最著急找那夥人算賬的,也是最希望雲夙能夠立馬康復的。
他看了婆婆一眼,自動忽略掉彼此間的不快,語氣誠懇地問道:“蓮護法,你也頗為精通醫理,你可有法子治好教主?”
“這……”婆婆沉默。
“沒有嗎?”月華追問。
婆婆繼續沉默。
月華又看向一旁的新任大聖師,這位大聖師曾在決鬥中拿下鬼王,也算是一名聖教的實力干將了:“大聖師可有辦法?”
新任的大聖師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這法子可行不可行。”
月柱急切道:“什麼法子,但說無妨。”
新任的大聖師看向了婆婆:“蓮護法是不是也想到了這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