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沒有記號。”
阿繡得意地揚起下巴:“小蹄子,這下沒話說了吧?”
喬薇一把抓住她的手,露出那根黑乎乎的手指:“你怎麼解釋指尖的炭灰?”
阿繡支支吾吾道:“我……我……我不小心在哪兒碰到的!”
喬薇冷笑:“是嗎?你口口聲聲說對牌是你親戚的,那想必你們是真的報了名,我且問你們,文書呢?”
阿繡面色一變:“也……也丟了!”
喬薇笑道:“那文書上的座號總記得吧?是多少號?一百?一千?一千零一?”
阿繡與胖婦人根本就答不上來。
這麼重要的東西,不該忘的,望舒的座號是六百,景雲的是六百零一,這種號子也不存在很難記住的情況。
“老爺……”阿繡求救的目光望向了程大人。
程大人如今自顧不暇,哪裡還敢包庇她?
“可以把對牌還給我了嗎?考試已經開始了。”喬薇問。
把對牌還給喬薇,就意味著承認喬薇是無辜的,一切都是程大人的妾室在栽贓陷害,這位妾室勢必要得到懲罰,而在眾目睽睽之下包庇了她的程大人,也理應受到律法的制裁。
知法犯法,在大梁朝的量刑是很重的。
胤王冷沉的目光落在程員外郎的頭上,程大人的冷汗瞬間冒了出來。
劉太監小聲提醒道:“王爺,瑛貴人有喜了。”
胤王端著茶杯的手一頓,緩緩放下茶杯,摸上了左拇指的翡翠玉扳指:“程大人,你主考過兩屆神童試,往年可有碰到丟失對牌的情況?”
程大人是人精,見王爺沒立馬治他罪,便知有轉圜的餘地了,心頭一鬆的同時,趕忙拱手道:“往年也是有的,大家都掉了,撿到也不知是誰的,一般碰上這種情況,我們都會酌情通融,只要能出示文書證明自己的座號,也會給安排進考場。這位夫人的心情,下官理解,只是下官實在不明白你為何非要大打出手,本官已經說了會放你進去。”
真是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
講這種喪盡天良的話,良心就不會痛嗎?
程大人看向喬薇,“悲哀”地嘆了口氣:“本官之所以下令杖責你三十大板,也是希望你引以為戒,今日冒犯本官是小,他日冒犯貴人,可就不是打板子這麼簡單了,本官也是為了夫人著想啊。”
喬薇氣笑了:“那我是不是應該很感動啊,員外郎大人?”
“咳咳!”程大人咳嗽。
胤王不動聲色道:“考場聖地,鬧出太大動靜,恐影響諸位考生,不若送交官府查辦,程大人意下如何?”
喬薇心頭一驚,弄了半天,這位王爺還是沒替她平冤,那他之前問的那麼多話都是在放屁嗎?
程大人竊喜:“胤王殿下所言極是!下官這就命人將她押去京兆府!”
胤王不緊不慢道:“神童試乃我大梁朝的小科舉,萬不可掉以輕心,程大人還是讓手下好生維護考場秩序,以免再出現任何意外,至於她,本王順路,把人交給本王就夠了。”
程大人求之不得:“那就有勞殿下了!”
劉太監挑開一側的車簾,對護衛打了個手勢。
護衛點頭,伸手去抓喬薇,可不等他碰到喬薇一根汗毛,小白便兇悍地跳起來,閃電般衝向他,如一道離弦的白光,瞬間打在了他的臉上!
劉太監認出了這個小東西,不正是在村口撓花了他的臉的小白貂嗎?
莫非……那小女娃就是這個村姑的?
帶個女娃娃來考神童試,她腦子壞掉了吧?
護衛起先並未防範小白,看到喬薇腳邊一隻毛絨絨的小東西,與大多數人一樣,以為是條無害的小白狗,當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