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東西!我怎麼生了你?!”
哈佐大抵是真的嚇壞了,問什麼答什麼,對聖女殿指使自己的事,以及自己也見過假小卓瑪的事供認不諱。
聖姑們簡直氣壞了!
就連大聖姑,都再也按耐不住了:“沒見他都神志不清了嗎?他說的話能作為呈堂證供嗎?”
喬薇雲淡風輕地笑了笑:“這就不勞大聖姑費心了吧?長老們與各大領主們明察秋毫,他們會做出公平正確的判斷的。”
大聖姑冷聲道:“你少拍馬屁!”
喬薇眨了眨眼:“不服氣呀?你也拍一個咯!”
為了擺脫自家的嫌疑,畢羅復是恨不得馬上讓聖女殿的這項罪名成立,他毫不客氣地批了個立字,他一批,察哈爾家主也批了,塞納家主與塔塔爾是小卓瑪陣營的,自是站在喬薇這一邊了,但此番他們批下立字,卻不是因為喬薇的緣故,而是他們已經從內心給出了最直覺的判斷。
喬薇覺得塔納族的司法制度雖不夠完善,卻也有不夠完善的好處,這種事若是放在中原,能當時退堂,花上幾個月來蒐集罪證,可塔納族人,卻相信自己內心要選擇的,就是真神指引的。
第四項罪名是三聖姑與手下的弟子冒充賀蘭鐵騎。
這件事,也是有目擊證人的,易千音與鐵鋪老闆。
易千音已經恢復了自己的容貌,他講述了那日的經歷,為了證明自己確實接近過三聖姑,他還打了那套三聖姑傳授給他的拳法。
鐵鋪老闆倒是不清楚雙方的爭鬥,只道有幾個漂亮的姑娘進入他的鐵鋪,問可有黑色的盔甲,他以打鐵為生,平時多做些工具,但不時也有侍衛把壞掉的盔甲拿到他的鋪子修,修多了他也就會做了,偶爾偷偷地做幾套賣給那些散兵,但數量絕對不多,畢竟私造盔甲是違法的勾當。
“你不知她們是聖女殿的人?”喬薇問。
鐵鋪老闆搖頭,幸虧是不知,否則他估計沒命了。
鐵鋪老闆的證詞,加上易千音的話,足夠將第四項罪名坐得死死的了。
前面的四項罪名都成立了,再說到聖女故意踩塌祭祀臺的罪名事,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卻已經讓人慣性地相信了。
真是不敢相信,神聖不可褻瀆的聖女殿竟然做出了這麼多令人髮指的事情,可憐的小卓瑪,替她們背了這麼多黑鍋,想起曾經對小卓瑪的謾罵,眾人不禁汗顏地低下了頭。
夜鳴蠱一事,已經由大長老親自查證,但為了取信於人,大長老仍是讓今日搜出的侍衛將搜到的東西以及搜查的經歷一五一十地曝光在了人前。
若說先前的幾項罪名只是讓人感到失望,那麼最後一項,藉助洗禮的機會給新生的嬰孩下蠱毒,就令人無法容忍了。
他們那麼信任聖女殿,甚至將新出生孩子的捧到她們面前,成為她們最真誠的信徒,並深信只有得到了她們的祝福,他們的孩子才得在這片土地繁衍生息……
卻原來,下蠱才是真相。
整個角鬥場都憤怒了!
聖姑們被人捧慣了,何嘗見過世人拿這副嘴臉對著她們?
大聖姑的手緊緊地拽住袖口,掐出了幾個大洞。
四聖姑與五聖姑害怕地抱在一起。
六聖姑沉著的面色出現了一絲龜裂。
三聖姑舉眸,望向三樓黑壓壓的怒不可遏的島民,痛心疾首地說道:“你們不要聽他們胡說!我們沒有給你們下蠱!我們是真神的使者!我們是真神派來庇佑你們的!他們已經觸怒了真神,他們沒有資格再號令你們!長老院,賀蘭家,狼狽為奸!他們全都是……”
啪!
話未說完,被一個鞋底板抽中了!
那是一個懷抱著嬰孩的母親,她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