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江禹城絮絮叨叨地說著,奚辭和李秘書走在旁邊,二哈歡快地蹦躂著,畫面還算和諧——當然,如果忽略奚辭有些不太善的神色的話。
鬱齡一路聽著她爸的嘮叨,忍不住瞥了他一眼,見他雖然一臉憔悴,眉宇間卻又透著一股精神勁,便知道這次成功地從修羅墓中收集完媽媽的魂魄讓他高興得壓抑不住,只能用這種方法來轉移那種亢奮的情緒。
回到下榻的木屋後,李秘書將準好的紅糖水和荷葉粥等吃食端上來,鬱齡也覺得餓了,當下不客氣地坐下來吃些東西暖胃,一碗荷葉粥下肚,整個人都舒服了。
奚辭坐在她身邊,食不知味地喝著素淡的荷葉粥,見岳父不識相地坐在老婆另一邊嘮嘮叨叨的,心裡有種想像江禹彬那樣將他敲暈的衝動,只能在心裡默默地警告自己:這是鬱齡的爸爸,不能打的。
等鬱齡吃完東西,準備去休息時,江禹城叫住她,終於忍不住問道:“鬱齡,你媽媽呢?我現在能見見她麼?”
“不行。”鬱齡開口道,見她爸瞬間變得失魂落魄的,繼續道:“她的魂魄分裂太久了,變得很虛弱,必須要在養魂器裡慢慢地休養才行。”
江禹城雖然恨不得就搶了裝著鬱敏敏魂魄的養魂器,到底顧忌著女兒的心情,也知道她走這一趟的兇險,只得依依不捨地讓他們去休息。
江禹城擔心女兒從鬼墓出來後依然害怕,就想像她小時候一樣守著她睡覺,結果自然沒能守成。
女孩子嫁人了,和結婚前是不一樣了,就算和爸爸再親,也親不過另外一個將會陪她一起慢慢變老的男人。
江禹城不禁有些抑鬱。
他盯著關上的房間門一會兒,轉頭看向李秘書,問道:“你有沒有覺得鬱齡有點奇怪?”
李秘書很誠實地搖頭,大小姐依然一副矜持冷淡的模樣,面對愛哭的老闆依然一副很包容的樣子,就算是剛從可怕的地方回來,依然不見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這也是他一直以來很佩服這位大小姐的原因。
永遠一副冷冷淡淡的樣子,好像世界上沒有什麼能讓她動容的事情,往往還能將人氣得半死。
江禹城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神色透著冷漠,暗忖如果奚辭敢做出對不起鬱齡的事情,別怪他不客氣!
想到這裡,不禁又惆悵起來,明明從來沒想過這麼早就嫁閨女的,偏偏熊孩子一聲不吭地就自己將自己嫁了,壓根兒沒給人阻止的機會,和他當年差不多。
鬱齡不知道她爸的惆悵,回房泡了個舒服的熱水澡後,彷彿洗去了在修羅墓裡的所有陰晦之氣一般,整個人都松泛了。
將自己弄得舒服後,也不管其他,直接窩到床上,不到三分鐘,馬上就睡死了。
睡得迷迷糊糊間,感覺到身邊多了一個熟悉的氣息,下意識地翻身捱了過去,將手搭在那人的手臂上,然後睡得更沉實了。
這一睡,便睡到傍晚。
她睜開眼睛,首先被從窗簾縫中滲進來的夕陽光刺得眼睛有些不舒服,好不容易適應了光線後,就看到旁邊挨著她安睡的男人。
他側躺著,一隻手搭在她的腰上,長腿壓著她的小腿,形成一種保護的親密姿勢。
夕陽暖黃色的餘輝有些許落到他枕邊,使他看起來格外的俊秀寧謐,透著一種教人安心的恬靜溫暖。他閉著眼睛,五官俊秀雅緻,白淨如玉,眼睫毛比女人還要濃密而纖長,在眼皮上投下一道陰影,面板白晳瑩潤,找不到一絲瑕疵。
以前她就覺得這男人完美得找不到一點缺陷,只當他生得好,讓人一見就喜歡。現在才知道,妖就算封禁妖力變成一個普通人,可依然不是普通人,從某些細節中可以瞧出些許端倪。
特別是這隻妖,比狐狸精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