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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袍男人的手指非常漂亮,如同上等的美玉,當指甲伸長時,變成黑色的利爪,宛若野獸的爪子,泛著森冷的利芒,堅硬程度絲毫不遜於這隻跳到祭臺的殭屍的利爪。
那殭屍被白袍男人抓下一塊皮,一股屬於殭屍的腥臭的黑色的血流出來。它渾然不在意,咧嘴嘶吼,露出尖銳的獠牙,再次撲過去,與白袍男人交手幾個回合間,被抓傷的傷口竟然已經癒合了。
殭屍又一次被白袍男人擋回來時,它突然作了一個假動作,一隻手趁機朝奚辭他們抓去。
祭臺上所有的人類和妖,都是它的敵人。
奚辭拉著鬱齡後退,盤龍藤擋下它的攻擊,不過也被殭屍的利爪輕易地抓斷了,碧翠色的葉子紛紛掉落到地上。
奚辭微微蹙起眉頭,手中那把刻著譙笪灃的劍朝那殭屍刺去。
那殭屍沒有一味地迎上去挨劍,再次避開了。抓不住妖,就順手抓住一個巫女,在巫女的慘叫聲中,一口咬斷了她的脖子,貪婪地吸光了她的血,然後將屍體丟開,又朝白袍男人撲去。
吸了這個巫女的血後,這殭屍的速度更快了。
巫女和天師的血肉中都有力量,對於殭屍而言,是最好的補品,比普通人的血肉要好。
這隻殭屍顯然對白袍男人更感興趣,其他那些人和妖不過是它開胃的點心,一雙眼睛盯緊他,眼裡充斥著貪婪和渴望。
“這是殭屍王!”
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道出了這個跳上祭臺的殭屍的身份。
這才是這古墓中最讓天師們忌憚的殭屍王。
可如果這個才是殭屍王,那祭臺上的白袍男人又是誰?他為什麼在古墓裡?
在場的人和妖都被弄得糊塗了。
殭屍王不斷地朝白袍男人攻擊,白袍男人似乎並不想和它正面交鋒,不斷地後退,不過好幾次在接近鬱天競守著的承臺前,都會將它引走。
殭屍王幾次攻擊都被白袍男人擋下後,沒有再出手。
它已經變成殭屍王,誕生了智慧,智商並不比在場的人低,幾次交手試探,便知道白袍男人的顧忌,血紅色的眼睛忍不住看向鬱天競身邊的錦盒。
鬱天競手持長槍鎮守在那裡,不允許任何人靠近它。
殭屍王站在祭臺的一邊,那雙貪婪可怕的眼睛盯著白袍男人,張開嘴,一字一句地道:“此……為……魁……羅……王……墓……闖……入……者……該……死……”
白袍男人的眼睛不知什麼時候,從墨色變成紅色,不斷伸縮的指甲,儼然一種挑釁。
殭屍王被他的態度弄得生氣了,怒吼一聲,獠牙暴露出嘴唇,顯露出屬於殭屍王的可怕氣勢,讓現場的人膽寒不已。
“你……們……都……該……死……我……要……吃……了……你……們……”
他的聲音嘶啞難聽,就像沙礫磨過石板一樣,灌入耳膜,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殭屍王說完這話,再次出手,不過並不是朝白袍男人而去,而是撲向錦盒。
鬱天競手持長槍,擋下它的利爪,卻沒想被殭屍王趁機滑過去,目標並不是那錦盒,而是奔過來欲阻止它的白袍男人,生生在白袍男人手臂上抓下一塊血肉。
紅色的血在白衣上暈染開來。
看到這一幕的人和妖都有些愕然,原來他的血是紅色的,到底是人還是……
殭屍王一擊即中,忙退到邊緣,貪婪地將抓下來的一塊血肉飛快地塞進嘴裡吞下,眼中一道紅光滑過,添了添嘴唇,彷彿在享受什麼頂級的美味一樣,臉上露出享受的神色,吃下這口肉後,它看向白袍男人的眼神更貪婪了。
它不知道這白袍男人是誰,但本能地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