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就是想作個留念。”
江禹城看了她一會兒,方才淡淡地嗯了一聲,心裡明白女兒這是有事瞞著他,這事可能還和敏敏有關。
大概是因為鬱齡這個頗有殺傷力的熊孩子在,雖然江禹城很不待見奚辭,但這一頓飯依然吃得很平靜,只是他沒有給奚辭什麼好臉色看。
奚辭也沒在意,期間一直仔細地照顧鬱齡吃飯,給她夾她喜歡的菜——江禹城點的都是鬱齡平時喜歡吃的——他自己倒是沒怎麼吃,吃的都是一些素菜。
江禹城看在眼裡,雖然對他的惡感依然不少,可也沒有厭惡到恨不得弄死他了。
但是,仍是很不待見就是了。
吃過飯,鬱齡也不囉嗦,直接和他道:“爸,過段時間有空,我去你那兒拿點媽媽生前用的東西。”
江禹城目光深沉地看她,說道:“看時間吧,你媽媽的東西,我留了一些在祖宅了。”
“那行,我回祖宅拿吧。”鬱齡很乾脆地說。
江禹城終於意識到事情很不簡單,心思電轉,面上淡淡地應了一聲。
吃完飯,見沒什麼事了,鬱齡拉著奚辭走了,走得非常乾脆。
江禹城倒是坐了會兒,方才沉著臉起身離開。
上了車,就見李秘書手裡還拎著先前自己丟給他的禮品盒,臉色又是一冷。原本想讓李秘書直接扔了的,但想到要是真扔了,鬱齡不知道還好,知道後少不得要不高興,只得不情不願地道:“拿過來。”
李秘書忙遞過去給他,暗暗鬆了口氣。
他跟著江總已有十年時間,也知道這對父女是什麼脾氣,江總自覺虧欠大女兒,父女倆若是有分歧,最後的結果江總不意外是妥協的那個。所以在他看來,就算這次被孩子氣得狠了,只怕最後為了讓女兒高興,依然會認了奚辭這女婿——過程可能會曲折一些。
要是奚先生的見面禮真給他這麼扔了,事後江大小姐知道定然要不高興,江總雖說不會真的遷怒他這當秘書的,可也會對他當時沒有規勸或收起來而有所不滿,覺得他不會辦事。
哎,給人當下屬的秘書就是這麼悲催。
李秘書坐上駕駛坐,開車回公司。
江禹城沉著臉坐了會兒,方將那禮物拿過來,原本是有些漫不經心的,當拆開包裝,看清楚裡面包的東西時,不由吃了一驚。
李秘書趁著紅燈時,從後視鏡中看到老闆的神情有異,不由心裡猜測,是不是奚辭這份見面禮並不像他們想的那樣簡單。
能讓江氏集團的掌權人驚訝,估計是不簡單的了。
回到公司後,李秘書才看清楚了禮品盒裡的那株老參,終於明白江禹城那時候的神情為何如此了,連他也吃了一驚,雖然他不懂行,看不出這支老參有多少年份,可單看它的外形,只怕年份不低,世間罕見。
江禹城坐在辦公桌前,盯著面前的那根老參半晌,說道:“你讓人去查查。”
李秘書應了一聲,明白他要查的人是奚辭。見到這份見面禮,他同樣不認為作為個窮小子的奚辭能拿得出來,難道奚辭的身份另有隱情?那位大小姐果然不會隨隨便便地和個凡人結婚才對。
當下便當著他的面,打了一通電話。
聽李秘書打了電話後,江禹城仍是渾身不得勁,皺眉問道:“你看那個小子……是不是有什麼背景?”沒有點背景的人,哪裡能弄得到這種快要成精的老參?
江禹城不是沒有見過這樣的老參,可是實在是太少太少見了,根本沒辦法像這樣隨便拿出來當見面禮。
連您都看不透,我哪裡看得透?
李秘書心裡暗忖,嘴裡說道:“江總,那位奚先生外表不俗,氣質上佳,不過沒怎麼聽他開口說話,談吐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