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裡,一個被五花大綁的中年男人被堵住嘴,雙眼茫然無神,彷彿被什麼東西勾了魂一樣。直到有人踹開門,他才驚醒過來,發出嗚嗚的聲音,雙眼迸出淚光,淚眼朦朧地看著他們。
鬱齡仔細看了看,發現這個中年男人就是劇組的許副導,是吳朋玲勾搭上的人。
看到這一幕,不得不懷疑是不是他們原本是想來個溫泉羞恥py的,但是那隻怪物將他打暈了,然後代替他將吳朋玲上了……咳咳咳,至於吳朋玲有沒有發現和她ooxx的換物件了,就不知道了。
當奚辭幫許副導解開身上的束縛後,許副導一臉見到親爹親媽的神色,用恐懼的聲音說道:“我看到了,襲擊我的是一隻……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我只看到它的身體是青灰色的,然後就將我打暈了,我醒來後發現自己被綁著丟在衛生間裡,多虧了你們,不然可能天亮後,都沒有人發現我。對了,吳朋玲呢?”
他終於想起被襲擊前和他在一起的女人。
奚辭抬頭看向溫泉大開的門,說道:“在那裡。”
許副導忙不迭地跑過去,當看到躺在地上的吳朋玲時,抽了口氣,又跑回來,問道:“這位奚、奚先生,到底怎麼回事?你、你有看到什麼了麼?”他用一種既害怕又期盼的神色問。
白天時,奚辭將鍾導從山裡送回來,許副導也見過他了,知道他是今天上山來的遊客。
奚辭看了他一眼,意味不明地道:“你自己都看到了,何必問我?”
許副導又誇張地抽了口冷氣,圓胖的臉上露出驚恐畏懼的神色,整個人都顫個不停,就像在演什麼搞笑劇一樣,這種時候,實在是很容易增添笑果,連鬱齡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奚、奚先生,一、一、一定是錯覺對不對?怎麼、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怪物?其、其實那是山裡的動物吧?”許副導一臉哭喪表情地問,依然抱著一絲幻想。
奚辭懶得理她,拉著鬱齡要離開。
“奚先生。”許副導用和他矮胖身材不符的速度蹦了過來,眼巴巴地看著他,一副想要抓住救命稻草的模樣,吞嚥著口水問道:“那、那個怪物是什麼?它走了麼?吳朋玲是怎麼回事?”
奚辭想了想,說道:“那個女人是個難得的陰體,很容易吸引一些鬼物,而你是男人,屬陽性,她和你交合,會壞了她的陰體,所以那隻鬼物看你很不順眼,你如果再和她在一起,會繼續有鬼物來找你聊天喝茶。”
許副導:“……”
鬱齡被他拉走後,回頭看了一眼,見許副導抽氣抽得像要斷氣一樣,可想而知,他應該早就遇到過了一些非人類的東西了,只不過一直當是自己的錯覺,直到現在,才被奚辭點明,沒辦法繼續欺騙自己。
發生這種事情,自然不能繼續泡溫泉了。
奚辭的眉頭皺著,俊秀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先前面對怪物時的嚴肅,恢復了平時的溫和,雙眼瑩瑩潤潤的,像浸在水中淨洗過的墨玉一般,然後看向她的眼神,好像有幾分委屈。
鬱齡:“……”
鬱齡繼續淡定地去換衣服,然後走到他身邊,緊緊地挽住他的手,看似小鳥依人——實則是又被嚇得不敢離開他,彷彿剛才彪悍地砸走了那隻鬼物的不是她一樣。
奚辭的臉色好一些,和她一起離開溫泉,往竹沁園走去。
路上,遇到了剛從池塘那邊回來的俞荔和鍾導等人。
因為吃得太撐了,這些人在池塘那邊逗留了很久,接著又像奚辭他們一樣撐著傘在山莊散了好久的步,才慢慢地挪回來。由此可知,晚飯時他們吃了多少東西,都過了三個小時了,才好一點。
“你們去哪裡?”俞荔過來挽著鬱齡親親熱熱地問。
鍾導和藹地和奚辭打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