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奚辭上床,她自動滾到他溫暖的懷裡,然後就聽到他說:“明天早上我回去了。”
她頓了下,半晌才嗯了一聲,將臉靠在他懷裡,縮在被窩裡感受著屬於他的氣息。那香而不濃的花香,雖然清冽雅然,可比起其他男人身上那種男士香水要甜蜜得多,並不符合男人的形象,可放在他身上,又覺得恰當不過。
他是妖,而且還是個植物成精的妖,自然不能以人類男人來看待他。
奚辭低頭親了她一下,見她半閉著眼睛,要睡不睡的,忍不住失笑,吻也變得溫暖輕柔起來,綿綿密密地落在她臉上,漸漸地往下面蔓延……
這一晚,他格外地溫柔。
可在這樣的溫柔下,還是將她弄哭了——時間太持久了,簡直是酷刑,寧願他不要那麼溫柔,快點結束。
奚辭被她的反應弄得哭笑不得,卻固執地不肯停下,最後直到她昏睡過去,仍能感覺他埋在體內的力度,深深地佔有著。
第二天,鬱齡揉著眼睛起床,看到坐在床前的妖,伸手就去勾他的脖子,親了親他眼角的妖紋,問道:“什麼時候走?”
“等會兒有人來接我。”
鬱齡哦了一聲,又親了他一下。
今天要去劇組,鬱齡雖然捨不得他,卻也沒有再繼續歪纏。
一人一妖下樓時,就見江禹城剛起床,耷拉著一頭亂髮,邊打哈欠邊走到餐桌前,看到女兒女婿,問道:“今天你們要去哪裡?”
“我去劇組,奚辭回湖月谷。”
鬱齡一邊說,一邊看向桌上準備好的早餐,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奚辭的手。
昨晚他折騰得這麼晚,今天又早早起來做早餐,他身體吃得消麼?
想著,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除了膚色仍是比較慘白外,看不出哪裡吃不消,精神好像還挺好的,沒有上個月時那種精神萎靡不振的樣子,需要大量的睡眠時間來調整。
江禹城聽到這話,同樣看了一眼桌上的早餐,倒也沒有嘴硬地說什麼。
等吃完早餐,見他們要出門,江禹城方說道:“路上小心。”
奚辭拉著鬱齡出門,回頭朝岳父笑了下,“知道了,岳父放心吧。”
江禹城耷拉著臉。
下樓時,鬱齡就見陳明明已經開車過來接她了,旁邊還有一輛陌生的黑色轎車,開車的是一個非常英俊的男人。
那男人見他們下來,開啟車門下車,朝奚辭叫了一聲“老大”,然後又朝鬱齡叫了一聲“江小姐”。
“這是林伍。”奚辭對鬱齡解釋道。
鬱齡恍然,原來是林達他們的兄弟,知道這位是來接奚辭回湖月谷的,客氣地和他打了聲招呼,對奚辭道:“行了,你和他回去吧,我也要走了。”
奚辭嗯了一聲,看著她坐上陳明明的車,車子消失後,才上車離開。
鬱齡回頭看了一眼,街上大雪茫茫,自然什麼也看不到,不過心裡頭卻是有些淡淡的失落。
“鬱姐,剛才那個男人是誰?長得超級的帥。”陳明明見到帥哥就高興,畢竟好的皮相,總會給人以視覺的愉悅之美。
“他是林達的兄弟,叫林伍。”
陳明明掰算了下,吃驚地道:“鬱姐,林家到底有多少兄弟啊?而且這基因遺傳得也太好了,就沒一個歪瓜劣棗的。嘿,他們兄弟的名字,不會是用數字來取吧?”
“有十兄弟,達,次,毿,肆,伍,陸,柒,玐,玖,拾。”
陳明明歎為觀止,“他們家的基因真好,都是堂兄弟吧?”
這鬱齡就沒辦法回答了,至今她還不知道林家兄弟到底是什麼妖。話說,妖類的話,有堂的和親的之分麼?
帶著一腦門的疑問,鬱齡繼續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