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傷害可想而知,他的身上有大大小小不同的擦傷,一動就疼得厲害。
出了山洞,一陣涼爽的夜風吹來,夜空中星子閃爍,預示著明天定會是個晴朗的天氣。
陰氣散去,陰雨停歇,整個山中的空氣彷彿為之一淨,變得清新宜人起來。
一行人摸索著下山。
雖然山莊是建在山頂上,但是花羅山只是這附近的山勢中較為平緩的一座,往裡頭走,還有一些地勢更高的山,先前厲鬼棲息的陰穴便是過了一個山頭。爬上來時,就算雲修然和奚辭的速度比普通人的快,依然花了一個小時。
許副導的速度實在慢,縱使他已經努力地跟在後頭了,可仍是走不過這兩個大男人,拖在後頭像烏龜爬一樣。雲修然見狀,又用符召喚出一個鬼奴,讓鬼奴扛起許副導。
許副導看起來好像要暈過去了。
鬼奴面無表情地扛著他,鬼的身體體溫偏低,像冰一樣的陰冷,凍得他直打哆嗦。即便這是天師養的鬼奴,並不會主動害人,可是鬼和人是不一樣的,和鬼離得太近,多少會被鬼身上的鬼氣弄得不舒服,長時間待在一起,甚至會損害人類的精氣。
不過沒有人管他就是了。
下山的速度相對快一些,用了四十分鐘左右,他們終於回到山莊。
還沒到山莊,奚辭便提醒道:“有人過來了。”
過來的自然是山莊裡搜救的工作人員。
鬱齡、許副導、吳朋玲一起在山裡失蹤,山莊裡的負責人自然是不能不管的,當下便派了對這山裡比較熟悉的工作人員去找,而劇組的人先送回去了。
在工作人員過來時,為了不嚇著人,雲修然將兩隻鬼奴收回符裡。
等工作人員過來,一行人方回到山莊。
山莊的負責人員和劇組裡的人都在等著他們,看到幾人完好地回來了,終於鬆了口氣,只是當看到吳朋玲昏迷不醒,吳朋玲的助理不禁擔心地問道:“吳姐這是怎麼了?”
回答的自然是許副導,將回來時想好的藉口說了,“先前我和吳朋玲一起在山裡迷路了,山路又黑,吳朋玲不小心摔了一跤,磕到腦袋昏過去了。幸好這位雲先生和奚先生一起進山找我們,不然我們可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許副導說著,又朝奚辭和雲修然討好地笑了笑。
“奚先生,你們沒事真是太好了。”鍾導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神色,目光一轉,落在穿著白色唐裝的雲修然身上,心神又是一震。
不說鍾導,在場很多人看到雲修然的打扮,都有點兒詫異。
現在這種年代了,很少會有人像他這樣穿這種傳統唐裝的,而且還是白色的唐裝,看起來挺裝逼的。這會兒那身唐裝還沾了東一塊泥西一片草色,實在是看起來不太乾淨。不過他本人冷冰冰的,看著高冷極了,加上那種與眾不同的氣勢及氣質,倒也沒有人敢多嘴地問。
天師因為和非人類生物打交道多了,某些行為舉止和普通人不太一樣,很容易便能讓人區分出來。當然,不知道天師身份的人,只會覺得他們有些怪異,又有點特別,再多的便說不出來了。
比起其他好奇的人,鍾導知道得多點,頓時看向雲修然的目光又有些不同了,甚至隱隱透著一種尊敬。
確實,比起其他的小年輕,鍾導時常為了拍電影跑過很多地方,也遇到過很多奇事怪事,比普通人知道的東西更多。昨天在山裡,要不是奚辭,他真的差點回不來了,甚至也看到了將他拖走的那隻怪物,可不是什麼山裡的動物。
鍾導知道,雲修然應該是一位天師。
接著,山莊裡的人安排了車送吳朋玲下山到城裡的醫院,原本也要將許副導一起送去的,不過因為許副導今晚已經被嚇怕了,他根本不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