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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齡去畫妝換衣服時,奚辭忍不住跟去看了,等鬱齡拍攝時,他便站在鍾導身邊觀看。
其他人見鍾導沒有趕他,甚至偶爾還會客客氣氣地和他說話,都是一臉古怪,忍不住想著,難不成大小姐的後臺就是她男朋友?
連鍾導都要客氣的男人,難不成是哪個豪門的大少爺,或者是霸道總裁?
不過奚辭的外表給人的感覺太過親切溫和,壓根兒不像霸道總裁,倒像是剛畢業的大學生一樣。
下午的拍攝時間很短,到了六點時就收工了。
等鬱齡卸妝,換下戲服時,就聽到外頭傳來一陣躁動聲,她從換衣間出來,便見兩名穿著迷你服計程車兵從山裡出來,其中一人背上還背了個人。
鍾導
天色越來越暗,安靜的山林裡,只有踩在枯葉上發出的簌簌的聲音。
鬱齡被奚辭拉著,跨過地面上一條從泥土中凸起二十厘米左右的粗大樹根,一陣陰冷的風吹來,覺得這山裡的氣溫越來越冷了,偶爾有冰冷的水珠從枝葉間滴落下來,砸在身上披著的防水衣身上,發出啪嗒的聲音。
前些天下了一天一夜的雨,這幾天天氣陰沉,沒有一日晴天,使得這山裡的水汽沒有蒸發,林間仍是一片溼漉漉的,裸露在外的面板能感覺到那種說不出的溼冷,宛若冷血動物的鱗片滑過肌膚一樣,又冷又膩,讓人極不舒服。
鬱齡身上穿著輕薄的防水衣,雖然沒有打溼裡面的衣服,可依然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忍不住往周遭看了下,除了那幢幢樹影外,根本看不到什麼。而在那些樹影之間,偶爾可以看到一些飄忽的影子飛快地晃過,看著不像是動物,而是……鬼。
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怎麼了?冷麼?”奚辭問她。
前頭帶路的兩個特殊部門計程車兵聽到這話,很想翻白眼。
他們不知道婁天師為什麼指名要他們務必帶這位奚先生過來,不過看婁天師的態度,可能這位也是天師。但是他來就算了,還帶個女人算什麼?也不是他們歧視女人,而是覺得這山裡頭危險,還不知道暗地裡潛伏著什麼可怕的鬼怪,普通人過來反而受累,更何況是女人。
不過一路看奚辭面不改色地抱著個人在山林間如履平地,壓根兒沒有麻煩他們搭把手不說,那遊刃有餘的模樣,直接將他們這些訓練有素計程車兵給比下去了,他們倒是不好說什麼。
聽說這些能人異士的脾氣一向古怪,特殊部門的人負責配合他們的行動,很多時候不好說什麼。
畢竟都是執行任務,最主要的還是聽令行事。
鬱齡搖頭,抓緊了他溫暖的手,走得有些磕磕絆絆的。
沒辦法,現在也不知道走到哪裡,這條路上都是一些從地面暴起的粗大樹根,宛若虯龍盤踞,周圍的路又黑又滑,實在不好走。
忍了忍,她仍是忍不住小聲地問道:“奚辭,那些……是什麼?”
奚辭朝周圍看了一眼,神色很淡定,“都是一些孤魂野鬼罷了,不用怕,它們不敢過來的。”說著,捏捏她的手作安慰。
鬱齡:“……”
果然是鬼啊……
兩個特殊部門計程車兵和鬱齡一起打了個寒戰,不過依然目不斜視地往前走。
不是他們大膽,而是隻要執行這種靈異任務計程車兵,身上都會佩帶著天師的驅鬼符和平安符,自然不怕那些沒什麼威力的孤魂野鬼,加上肉眼看不見,就可以當作周圍什麼都沒有,直接朝目的地去就行了。
奚辭見她走得磕磕絆絆的,索性將她抱起來。
鬱齡有些不好意思了,覺得自己進了山,就像個累贅一樣,有點兒後悔跟過來,問道:“你累不累?”
“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