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過了十八年,但是她爸依然獨霸著媽媽的東西,鬱齡想要拿可能要費點功夫。雖然爸爸平時疼她,可要是和媽媽對上,她覺得自己可能又是被拋下的那個。
“不管怎麼樣,先試試吧。”奚辭轉頭朝她笑道,摸摸她的臉,“不用太著急,距離中元節還有段時間,可以慢慢來。”
鬱齡點頭,決定就算去偷,也要在爸爸眼皮子底下將媽媽的遺物偷出來。
休息了會兒,她很快便恢復活力了,便主動給安茹打了個電話。
安茹顯然正在忙,並沒有接電話,鬱齡知道她一向是個大忙人,打不通後,便放著了,等安茹忙完後,她自會打回來給她的。
直到吃完晚飯,兩人手牽著手到小區附近的公園散步時,安茹才打電話過來。
“你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了?”安茹的聲音有些疲憊,透過電話,鬱齡還能聽到那邊吵雜的人聲,顯然安茹現在應該是在某個酒會中。
“安姨,我回b市了。”鬱齡乖巧地答道。
“什麼?回來就好,你阿婆怎麼樣了?”安茹一邊答道,走到一個沒人打擾的地方,方才和她說話。
“阿婆的身體好多了,現在看著還不錯。”
安茹聽後,不由得鬆了口氣,說道:“那就好,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對了,既然回來了,最近沒有什麼安排吧?如果沒有,就回公司來,我看看最近有什麼活動,你沒事可以參加。”
鬱齡嗯了一聲,對此不置可否,轉頭看了一眼陪在身邊的奚辭,聲音很甜地道:“對了,安姨,我結婚了。”
“……”
過了一會兒,那邊才響起了安茹壓低的咆哮聲:“江鬱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突然結婚?難道是江家……說吧,他們讓你結婚的物件是哪個?邵家的?劉家的?趙家的……”
“安姨,不是江家,是我自己選的啦,他是縣城的人,送快遞的。”一時間沒辦法定位奚辭的工作,鬱齡只好將他上個工作的身份拎出來了。
安茹被震得說不出話來。
半晌,她用咬牙切齒地聲音說:“我這邊有點忙,明天再說,明天中午,一起去知味齋吃個飯,記得帶你老公過來。”
鬱齡自然知道安茹現在的氣有多不順,也不去捋虎鬚,乖巧地應道:“好的,安姨你去忙吧。”
結束通話電話後,鬱齡轉頭對身邊的男人道:“安姨叫我們明天中午和她一起吃個飯。”
奚辭笑著點頭,比起江爸爸,他其實更在意安茹對自己的印象,從鬱齡對江爸爸和安茹不同的態度中可以知道,對比親生的江爸爸,鬱齡對安茹更親近一些,也更依賴一些。當下問道:“不知道她有什麼忌諱?”
“安姨人很好的,你不用擔心,她不喜歡那些吃喝嫖賭、不愛惜自己的人,其他的都好說……”和他說了一些安茹的性格習慣後,她想了想,如實和他說道:“媽媽去世時,爸爸差點瘋了,沒有時間管我,我在江家住得很不好,他們都不喜歡我。後來還是安姨看不過去,將我接到她家,我在安姨家住了一年,爸爸才來接我回去。後來只要沒事,我就去安姨家住,安姨對我也像對親生女兒一樣,我很敬重她。”
雖然說得輕描淡寫,但其中的曲折心酸,只有當事人才能懂。鬱齡不是個喜歡回憶過去的人,對於小時候的經歷也不喜歡拿來當可憐的談資去博取他們的同情心。
奚辭看她在路燈下淡淡的眉眼,雖然她沒說,可是仍是感覺到她的心情不太好,將她攬進懷裡。
懷裡這個姑娘總是懶懶散散的,彷彿對什麼都不在意,其實是沒精力去在意,將很多事情都埋在心裡了。雖然他不知道她在b市時是如何的,可是從她對江家的態度也可以看出,她小時候在江家的經歷一定非常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