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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兩人回房休息時,鬱齡忍不住多瞅了一眼坐在床上的青年。
他的笑容很柔和,昏黃的燈光下,整個人更是俊秀得讓人移不開眼睛。但不知為什麼,她卻覺得有點兒違和,好像他現在不應該是這樣子的……
她下意識地用手指摳了下手掌心的位置。
“鬱齡?”他喚了她一聲,拉住她的手,不著痕跡地將她摳手掌心的手指握住,輕輕地按著她柔軟的手掌心,朝她道:“明天還要去醫院看阿婆,我們早點睡。”
鬱齡看了他一下,然後點點頭,被他拉著一起躺下,接著身側被一具屬於男性的身體貼著。那人很自然地伸手攬著她的腰,整個人幾乎都貼在她身旁了,儼然就像他側著身,將她抱在懷裡睡覺一樣。
她懵了下,不習慣這樣的親密,慢吞吞地移了下身體,然後他收緊了臂力,讓她瞬間動彈不得。
他的力氣真大……
“怎麼了?”他湊在她耳邊,溫聲問道,聲音格外地好聽,像泉水一樣。
“有點熱……”
然後他伸手拿搖控器開空調,繼續將她抱到懷裡,表明了一定要抱著她睡的意圖。
鬱齡眨了眨眼睛,深沉地回憶了下俞荔曾經說的話,聽說結婚後,男人大多數都喜歡抱著自己老婆睡覺,這是一種對方愛你的證明。
想到這裡,她便沉默了。
直到她睡著了,奚辭才睜開眼睛,伸手將她臉蛋上垂落的髮絲拂開,看著她安靜的睡臉一會兒,親了親她的額頭,方才繼續抱著她睡下。
可能是昨天晚上沒有折騰,鬱齡早上醒來得比較早,迷濛了會兒後,發現身邊的男人還沒有起。
她一動他就醒了,低頭對上她還有些呆滯的眼睛,在她臉上親了下,愉悅地道了一聲早安。
鬱齡看了他一會兒,也道了一聲早安,猶豫了下,也在他臉上碰了下當作是早安吻。
可能是她
這是一間雜物室,堆放著一些陳舊的醫療儀器和雜物,雜亂地堆放在一起,整個房間顯得非常狹窄,空氣中也飄浮著一股有些發黴的異味。
因為東西太多,室內比較昏暗,往裡看去,影影幢幢的根本看不清。
啪的一聲,奚辭按開牆上的燈,霎時間整個房間光線大亮,室內一切變得無所遁形。
他的目光在室內逡巡,掠過堆在一起的那些儀器,最後落到最裡面的一個燈光照不到的角落。不,應該說,那邊並沒有遮蔽物,可是非常詭異的是,燈光卻彷彿被什麼東西擋住了,照不到那裡,投下一小塊黑黢黢的陰影,若是不仔細看,根本不會發現。
奚辭走過去,一腳踩進了陰影裡,用力碾了碾。
一道尖銳的慘叫音波隔著一層紗般傳來,只有天花板上的珠網震動了下,周圍依然安靜。緊接著那聲音越來越虛弱,直到整個空間再次安靜下來。
奚辭收回腳,隨著那陰影慢慢地散去,燈光灑落下來,只看得到鋪著淡色瓷磚的地面上留下一道彷彿被什麼焚灼過的焦黑痕跡。
他輕嗤了一聲,俊秀雅緻的面容露出些許涼意的笑意,上挑的眼角染上些許妖媚,輕哼道:“這是警告。”
那道焦黑的痕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成一團,此時顯然非常虛弱。
過了會兒,奚辭離開了綜合樓。
回到病房時,剛到門口就聽到外婆數落他老婆的聲音,不過鑑於外婆好像為了他而數落某人,他連忙輕咳了一聲,在病房裡的人都看過來時,微笑著走進去,順便將手裡提著的一籃子的水果放到桌子上。
“阿辭剛才去買水果了?”外婆笑眯眯地問,看了一眼那個明顯是手工編織的精巧水果籃,瞭然地道:“是上次你帶來的那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