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有點兒驚奇。
她不知道奚辭原來還會看相之類的,以為這只是天師才會呢。不過奚辭說得那麼確定,應該是真的,鬱齡再一次感覺到這個世界真不科學,不僅她自己遇到的人事不科學,現在身邊也有人跟著一起不科學了。
那種感覺怎麼說來著?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奚辭從容而閒適地端著水喝了口,然後將杯子放下,看向對面的江禹城,聲音不緊不慢,清潤如泉,“這種事情,信則有不信則無。”
而不管你信不信,它就是發生了,只不過沒有人留意罷了,以為只是身體不好之類的。
江禹城心裡已經相信了,畢竟和那個神秘的政府部門扯上關係的人,怎麼可能沒有點本事,這種看相觀氣的本事,聽說很多天師都是會的,只是準確率高低罷了。想到奚辭剛才話裡的意思,他不禁嗤笑一聲,眉峰微微上揚,那張英俊的臉上多了些冷冽的味道。
“有化解的辦法?”江禹城又問。
奚辭不答反問,“你是想要我出手化解?”
誰知江禹城卻搖頭,很不負責任地說:“人不會無緣無故撞邪,定是有什麼因果,先看看吧,兩老的身體硬朗著,受點小苦其實沒什麼,只要不傷身體就行。”
奚辭微微笑道:“確實不傷身體。”不過是沾了一點衰運罷了,過了就好。
不過,若是放著不管,老人家身體抵抗力比不得年輕人,挨不過去也會出事的,就看兩老有沒有將他這個初見面的孫女婿的話放在心上了。
翁婿倆算是達成某種不可言說的協議,兩人面上都露出微笑,一個溫潤優雅,一個冰冷不屑。
鬱齡看了會兒,伸爪子拉住奚辭,朝江禹城道:“爸,你先忙,我帶奚辭去逛逛。”
江禹城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點頭道:“去吧,他第一次來,應該帶他轉轉,誰要是不給你面子,在你面前嘰嘰歪歪的,你直接揍,爸爸給你撐腰。”雖然他懶得搭理晚輩,但不代表他不知道孩子之間的不友好,所以他非常縱容女兒去折騰人。
反正,就算她捅破天了,他也能為她收拾善後。
“知道啦。”鬱齡說著,拉起奚辭走了。
出了書房,鬱齡想了想,說道:“先去爸爸的房間。”
奚辭自然沒意見的,他由著她挽著,走在光可鑑人的地板上,往江禹城在祖宅的臥室走去。
這是江家祖宅,江家的嫡系祖祖輩輩都住在這兒,現在雖然只有江老爺子夫妻倆住在這兒,但是別墅的面積依然非常大,而且別墅旁還有幾棟小洋樓,附帶著一個小樹林。從樓上可以將別墅周圍的環境盡收眼底,甚至可以完全看到它的風水。
奚辭站在窗前看了一眼外面的風景,微微笑了下,和鬱齡一起進了江禹城的臥室。
臥室的面積非常大,風格偏向單一的灰色調,給人一種沉重冰冷的感覺,沒有什麼生氣,和江禹城在公司附近的那棟小別墅的房子有著天差地別。
可想而知,江禹城平時應該不常在這裡住,甚至可能當年鬱敏敏和他結婚時,也沒有怎麼回這裡住過。作為江家的長子,結婚後帶著老婆住在外面,在當時的情況看來,確實有點兒離經叛道。
在主臥轉了下,奚辭朝她搖頭,“沒有。”
鬱齡一點也不意外,肯定地道:“媽媽不喜歡這裡,而且這個房間……那個女人以前住過,媽媽就算死,也不會回來的。”
奚辭點頭,雖然不知道當年江禹城為什麼會在鬱敏敏懷著身孕時與她離婚,但從江鬱漪只比鬱齡小了三個月的年紀、還有江禹城對江家那種無所謂的態度可以知道,想必當年的事情還有內幕,而且那些事情讓他一直無法釋懷,直到現在還帶著恨意,連對父母都有點兒漫不經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