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以後早晚會有人來勸他們分的。”
米天師吐出嘴裡的煙,撇了下嘴道:“真是吃飽了沒事幹,管那麼寬做什麼?到時候他們勸得了再說吧,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老祖宗都說了,怎麼還有老頑固這麼不開竅呢?”
言已至此,見他不以為然,雲修然也不再說。
趁著夜色,一身略顯髒亂白衣的雲修然傲然走了。
米天師開車往奚辭家而去。
奚辭比他們快一步,米天師進門時,兩人早已經回來了。
鬱齡窩在沙發上,捧著一杯熱騰騰的奶茶慢慢地喝著,熱奶茶香甜的味道順著喉嚨滑下,溫暖了她的身體,驅散了先前在山上的冷意,終於讓她緩過來了。
見到米天師回來,金剛鸚鵡雙爪抓著一個醫藥箱過來丟到他面前,嘎嘎笑著道:“大米快上藥,別弄髒了家裡,鳥天天打掃不容易。”
米天師笑嘻嘻地應了一聲,熟練地開啟醫藥箱開始處理自己身上的外傷。
鬱齡的目光落到他手臂上的幾處擦傷,回想起先前在山上時的情況,連那個一身白衣明顯有些潔癖騷包的雲修然都蹭得東一塊泥西一塊血漬的,再次認識到捉鬼這職業挺危險的,要抗打抗摔還要承受精神上的痛苦,簡直不是人幹事。
相比之下,奚辭好像挺輕鬆的樣子?
米天師一邊處理傷一邊說道:“奚老大,你的報酬明天就打到你的賬戶裡,按照市價再添一成,怎麼樣?我夠意思吧?知道你現在結婚了要養家,給你多賺外快,以後有什麼事再叫你,報酬依然好商量啊。”
奚辭壓根兒懶得理他,對鬱齡道:“餓了麼?我給你下碗滷肉面。”
鬱齡看了他一會兒,才點點頭。
今晚運動量過度,又受到了極大的驚嚇,確實有些餓了,也不管減不減肥了,終於接受了他的投餵。只是看他那麼高興的樣子,她摸摸嘴角,實在難以理解他投餵自己的心態。
難道男人結婚後,都喜歡投餵自己老婆的?
米天師將裸露在外的傷處理完後,接著將身上長衫的結釦解開,衣服脫到腰間,露出精壯的胸膛,給胸腹和腰間的地方上藥。那裡除了擦傷外,還有幾道像是兇獸留下的抓痕,和鬱齡手臂上的傷挺像的,一看就知道是那種妖物所傷。
金剛鸚鵡聒噪地道:“夭壽啦,你們竟然遇到墮落的妖物了,怨不得要叫上奚展王。”
“可不是,這次多虧了奚老大,不然我們這次就要交待在那裡了。對了,這次的妖物雖然不算厲害,不過力氣非常大,就算用了金剛符,可被那家大夥撓上一爪子,還真是讓人受不住。”米天師嘆了口氣。
金剛鸚鵡用爪子抓了一卷繃帶給他,同情地說:“幸好鳥還沒成精,不用面對這些危險。”一邊說著,一邊收拾垃圾,還叼來抹布,擦著米天師弄髒的桌面。
一人一鳥就像老朋友一樣聊天,由此可見米天師是這裡的常客,但是他們透露的內容,讓鬱齡沉默了。
鬱齡窩在沙發上,默默地瞅了一眼那隻像田螺姑娘一樣勤快地搞衛生的金剛鸚鵡,終於確定了自己一直以來懷疑的事情:這隻鸚鵡真的成精了,是隻鳥妖啊啊啊!!
她的表情太過平靜,甚至沒有絲毫異樣,所以那一人一鳥也看不出她心裡的波動,將所有的彈幕都遮住了。
可能發現身邊原來就有隻非人類生物,鬱齡直到奚辭端著煮好的面到她面前時,才回過神。
“美女,還要喝茶麼?小心燙。”金剛鸚鵡飛到她身邊的沙發扶手上,扇了扇翅膀,歡快地問道。
鬱齡默默地看了它一會兒,才矜持地道:“不用了,謝謝。”
“不謝不謝,為美女服務是鳥的榮幸。”金剛鸚鵡擺搖了下身體,看起來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