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府。
裴子安在斷空城置辦了一處豪宅,如同一個園林,廊腰縵回簷牙高啄。
飯廳中,裴子安準備了一大桌豐盛的晚宴,為江羽接風洗塵。
幾人圍坐一桌,裴執玉被他的孃親罰站在角落,這小傢伙總是想方設法往楚闌幾人的懷裡鑽,這個南宮玉氣得啊,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來,羽哥。”
裴子安舉杯,很是高興的說道,“難得咱們有這種機會聚在一起喝酒,啥也不說了,我先乾為敬!”
江羽是裴家的大恩人。
他幫著裴家舉族搬遷到了幽天域,之後更是在危難時刻救南宮玉母子於水火。
裴子安就差在家族裡給江羽立碑塑像了!
當然。
裴子安對江羽也沒的說,只要江羽請他辦的事兒,他想方設法也會做好,在江羽‘死亡’那兩年,裴子安更是冒著巨大的風險派人去蠻荒給神庭送了許多物資。
所以……
一切盡在不言中。
他們二人推杯換盞,閒話江湖。
四個女人則聊著一些女人間的秘密,笑聲起伏。
過了好一會兒,站在牆角的裴執玉轉過身來,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說道:“娘,我餓了。”
南宮玉頓時橫了他一眼:“你餓個屁,給我站好!”
裴執玉小小年紀,但卻展現出了強大的天賦,所以兩三天不吃東西完全不成問題。
當孃的還不知道自己兒子什麼心思了?
不過,第五瑾看他可憐,於是勸道:“行了,她那麼小一個孩子,稍加懲罰就夠了,讓他過來一起吃吧。”
天底下當孃的又豈能真的對自己的親生兒子狠心,一聽第五瑾這麼說,當即就心軟了。
她盯著裴執玉,冷冷道:“過來就好好吃飯,再敢亂伸手,我就把你扔到山裡面去喂狼!”
話音剛落,裴執玉就屁顛屁顛蹦躂過來。
他的目標顯然是第五瑾。
不過,小傢伙似乎也感受到了母親那惡狼一般的目光,立刻改變了方向,跑到了南宮玉跟前。
南宮玉把他抱起來,放在凳子上。
小傢伙個子矮,只能站在凳子上吃。
裴子安立刻給自己的兒子遞過去一條大羊腿,小傢伙也不推辭,立刻啃食起來,滿嘴流油。
江羽笑眯眯的看著裴執玉,笑聲道:“既然你兒子這麼有天賦,有沒有考慮過把他送去攬月宗?”
聞言,南宮玉立刻接茬道:“一年前我就想把他送去攬月宗了,可他這個當爹的卻始終不願意!”
裴子安悠悠道:“他才多大點嘛,等再長大些再說。”
南宮玉沒好氣道:“再等幾年,不知道他還要給我惹出多少禍端來,都怪你這個當爹的不以身作則,這小兔崽子就該給他送去攬月宗好好打磨一番!”
裴子安道:“咱一直把執玉留在身邊不好嗎?你我都是過來人,都知道大宗門裡盤根錯節,處處都是勾心鬥角,我還是希望他能過得快樂一些。”
這一句話就讓南宮玉沉默了。
她有多不容易心裡很清楚,曾經她可以為止付出性命的宗門,到頭來卻要殺她全家。
所以每一次南宮玉提說把裴執玉送去攬月宗,裴子安只要一說這句話,南宮玉就沒法反駁了。
江羽看得出裴子安對兒子的溺愛,他悠悠說道:“你們裴家雖然也有修行法門,但畢竟比不得那些古老且底蘊深厚的宗門,這樣一個天才,將來可不要泯然眾人才好。”
裴子安沉默片刻,道:“其實我不送他去攬月宗,還有一個原因。”
“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