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真雖然只是猜測,但眼神卻無比堅定。
姜影問道:“你為何如此篤定此事和裴子安的四叔有關?”
魯真道:“大概在三個月前,子安就跟我提說過,他四叔和家裡面幾位長輩鬧了些矛盾,還秘密接觸了我們聖陰教兩位長老。而在裴家出事之後,向來沒有家族管理權的裴垚卻當家做主了,而且還四下找過我,說是給我一部分錢,讓我退出優衣鋪。”
姜影凝眉道:“是因為金錢的利益?”
魯真點頭:“我想和這有一部分關係,優衣鋪在子安的管理下生意越來越好,賺的錢也越來越多,讓許多人眼紅。”
姜影沉吟片刻,又道:“你說裴子安失蹤,這事兒也和那個裴垚有關?”
“應該是的,但是知道內幕訊息的人很少,我一直打聽不到。我雖為聖陰教聖子,但天底下的修者都知道,我們聖陰教聖子並無多少地位,很多東西我都接觸不到。這些天我也一直在努力的打探訊息,但一直也沒有子安的線索。”
“我大概知道了。”姜影環顧四周,道,“你現在的處境也不太好,咱們接觸的時間不宜過長,我先回去把你的話轉達給江羽,如果之後有需要,我會再來找你的。”
“一切小心。”
兩人作別,姜影一去百餘里,在一個寂靜的山谷中停下,拿出七界塔。
江羽在塔內世界一直沒有修煉,在關注著外面的情況。
等到了山谷,他即可現身。
“我找到魯真了,他說裴子安……”
“我都知道了。”
江羽打斷他的話,在山谷中來回踱步,摸著下巴思考道:“裴家因何內亂我們且不管,現在最為緊要的,是找到子安。”
姜影皺眉道:“魯真說裴子安的父親都遭到了暗殺,我想他可能也凶多吉少了。”
“不一定。”
江羽分析道,“按魯真的話來說,那個裴垚應該在圖謀優衣鋪,如果子安真的身亡,那麼優衣鋪中他那一部分股份,應該會分給裴家大部分人,而裴垚……一定是想要私吞的,他甚至是想一個人獨享優衣鋪,所以才找到了魯真。”
“你的意思是,裴子安被裴垚關在了某個地方,要逼迫他轉讓優衣鋪?”
“是的。”
“但這件事他一定是秘密進行的,連魯真都打探不到訊息,我們兩個就更加困難了。”
“所以我們得跟裴垚聊聊。”
“裴垚?他為什麼會跟我們聊?”
江羽笑笑:“你別忘了,我才是優衣鋪的最大股東!”
當初建立優衣鋪的時候就說好了,他佔四成,裴子安和魯真各佔兩成。
如果裴垚真的想要獨吞優衣鋪,那就得先過江羽這一關。
“但是……”江羽擔憂道,“魯真說裴垚和聖陰教的兩位長老有過秘密接觸,而你和聖陰教又有著生死之仇,如果你去找裴垚的話,豈不是羊入虎口?”
江羽沉思片刻,道:“我想,聖陰教的那兩位長老應該只敢躲在暗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為何?”
“子安的父親是被暗殺的,他那個四叔肯定沒這個本事,我猜想是聖陰教長老動的手,他們要是敢露面,事情豈不是暴露了?聖陰教在荒天域好歹也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這事兒要是傳出去,那兩位長老一定會被清算。”
至於聖陰教的長老為何會出手,江羽想一定是裴垚許了他們莫大的好處。
姜影想了許久,還是搖頭道:“但這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想,萬一你猜錯了呢?”
江羽笑笑:“猜錯也無妨,只要能見到子安就行。”
他還有最大的底牌,即便是聖陰教掌教親自前來鎮壓他,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