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兩個女生表情怪怪的將她上下一打量,然後貼在一起?竊竊私語了一陣。
正好有人要進教室,她們便轉身離開了。
任思涵認出其中一個女生的背影,「那不?是周莉莉嗎?」
喻露倒是沒注意她們是誰,一眼望見教室裡的齊悅,她忙挽著任思涵進教室,「小悅!」
見是她們兩個,齊悅收起?剛才的疑惑,唇角彎出軟軟的笑,「早。」
上週因為江燼的事,喻露和任思涵都不?太知道要怎麼和齊悅說。
她們週末在家想來想去,覺得認識齊悅這麼久了,她的為人和性格大家都已經瞭解,她們絕對相信她不?是出於什麼不?好的目的,而且朋友之間,本?來就不?該有什麼隱瞞。
座位旁,喻露拉起?她的手來,愧疚道:「小悅對不?起?哦,我?們週五的時候不?是故意要避開你?的,你?別生氣。」
齊悅頓了頓,見任思涵也對她抿了抿唇,「你?們這是?」
任思涵說:「江燼一向不?愛和人說他?家那些事的,之前也有人想來打聽這些,都是些想看好戲的。你?上週突然問?起?來,我?們都沒反應過來。所以」頓了頓,她接著說,「不?過露露說得對,你?的個性和為人我?們知道,不?然我?們也做不?成朋友的。」
「就是呀。朋友之間有什麼話應該直說的。」喻露拉了拉齊悅的手,「所以這事兒說到底還是我?們做得不?對,對不?起?哦小悅。」
任思涵點點頭,「話是如此,但這又牽扯到江燼,我?們也不?好亂說人傢俬事,你?能理?解嗎?」
齊悅看著她們真?誠又內疚的表情,忽然之間傻住,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以前在臨江,班裡雖然有很多?同學,但大家好像都更關注自己,自己的學習、自己的成績。高麗梅一直說,上學的意義是學習,所謂同學、所謂朋友,這些和學習無關的東西都只是在浪費時間。
心底突然劃過一片暖流,漸漸充盈向四肢,齊悅不?自覺眨了眨眼。
喻露見她一直不?說話,還以為她是真?的生氣了,下一秒,她突然抽走了手,低頭把桌上攤開的試卷一一都收了起?來。
喻露迷惑問?:「小悅,你?幹嘛呢?」
齊悅輕聲說:「以後我?不?給你?們抄作業了。」
「啊?」
「…為什麼?」
「小悅你?再生氣,今天也還是先讓我?看看吧。」
「不?行。」齊悅抬起?頭,一本?正經地說,「以後籃球隊訓練的時間,我?就給你?們補課。」
喻露和任思涵異口同聲:「補課?!」
「對。」抄作業和考試幫忙給看答案都只是一時的輕鬆,真?正想要學到點東西為將來所用,還是需要用心練習。
齊悅認真?道:「以前是我?不?對,我?以為讓你?們一時開心就是對朋友示好,但現在我?明白了,朋友之間不?能這樣表面。」
「就像你?們會這樣為我?著想一樣,我?也得為你?們做點什麼。」
她如此嚴肅、這般鄭重。
喻露和任思涵一時間只覺得自己好像幹了件大蠢事,但又好像是件大好事。
「……」
「……」
齊悅知道一開始學習都會有些困難的,但她暗自決定?,一定?要讓她們在下一次月考的時候前進50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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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學,籃球隊在體育館裡加練。
外頭冷風呼嘯著拍擊著窗欞,體育館中籃球撞擊地板的聲音也熱火朝天。
觀眾席上的女同學一如既往地為場中的某個人抓心撓肝。
一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