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悅更加迷惑,「她怎麼了嗎?」
喻露震驚了,「你還不知道!就是她找房子威來堵江燼的。」
「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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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中附近的小公園。
這公園是隔壁小區新建的綠化場所,平時都是些上了年紀的人來這兒晨練遛狗,這會兒正是午休時間,裡頭空氣異常寂靜。
小公園深處有顆巨大的針葉樹,樹高挺拔,樹冠茂密的連陽光都穿不透。
樹下,一身姿頎長的少年正惡狠狠地將另一人抵在樹幹之上。
他身後,躺倒了大片痛苦蜷縮的職高人。
宋飛和劉敏傑帶著人衝進來,一看眼前這景象,全傻了。
「臥槽」房子威帶了二十來個人,現在除了他全都躺在地上。
江燼曲肘揪著他的衣領,肘關節死死抵住他的喉頭,房子威被卡的臉色脹得發紫。
他滿頭滿臉的血汙,看那樣子江燼一鬆手他就會癱在地上。
但他仍不服輸地死死盯著江燼。
以少對多,江燼沒佔到便宜,臉上也掛了彩。
他偏頭吐掉嘴裡的血沫,一抹狠戾的笑容出現在他眼中。
「不服的話,可以繼續找我。」
「……」
「但四中的人,你一個都別想碰。」
第10章 心動
放學後,齊悅回家路上經過網咖,頭頂招牌上還沒亮燈的恐龍崽灰撲撲的,完全沒了往日的溫暖與活力。
她眼色暗了暗,低頭走進水果店裡買了份大份的果切。
付完帳,齊悅站在水果店和網咖交界的臺階上,腳尖微微向右側偏了偏。
中午的時候,任思涵告訴她那天來學校的紅髮女生就是夏依。她跟韓可菲都追了江燼很長時間,但江燼自從高一生日之後就沒再跟誰談過。
之前有傳聞說看見他在校外跟一個扎馬尾辮的娃娃臉女生走得很近,夏依不知道聽誰說那個女生轉進了四中,到處找人打聽她的名字。
結果餘妍那天好巧不巧教室裡翻到了齊悅第一天留在江燼抽屜裡的草稿本,她順理成章告訴夏依,那個女生就是齊悅。
上週夏依帶著人來想教訓一下齊悅,卻碰巧撞見江燼在班裡。
這事兒原本只是鬧了個烏龍,但江燼不知道跟夏依說了些什麼,夏依惱羞成怒之下轉頭跟職高裡的混混談了。
那人在北一街上以打架和勒索學生聞名,江燼沒進四中以前,四中裡的學生都被他欺負慘了,後來江燼跟他約了兩場架,那人的囂張氣焰才被壓下去不少。
他原本就視江燼為眼中釘,現在加上夏依,那更是新仇舊恨算在一起。
任思涵直到放學都還憂心忡忡,『房子威那些人這次好像是搞突然襲擊的,聽說他們人很多,不知道江燼應不應付得了?』
齊悅想著,拎著果切的手下意識往後摸了摸書包。
那本草稿,現在就在她包裡。
她起先以為是弄丟了,後來看見江燼在她座位上翻這個本子。
莫名其妙不見的東西又莫名其妙回來了,她卻沒想過這裡面的關聯。
就像那天江燼說沒見過夏依,她就真的信了。
手悄悄地捏緊書包下的帶子。
齊悅有點後悔,她中午就應該把紋身男的事情告訴班主任的。
有點想去網咖看看。
萬一碰到江燼的話,要說什麼呢?
算起來,他已經幫過她三次了。
指腹磨了磨帶子的鎖邊,粗糙的觸感不是很好。
還是等他來上學再說吧。
齊悅腳尖磨蹭地轉向左側。
又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