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加小心。”
張安夷沒有再多問:“好。”
可是即便是這樣,阮慕陽還是放心不下。在去京州之前,她特意給趙氏寫了一封信,讓寒食送去了阮府。
帶著點翠琺琅還有寒食,再加上幾個護衛與婆子,阮慕陽便踏上去京州之路。
被張安夷說中了,往南走了十來日便開始一直是陰雨天。
等快靠近兩淮的時候,雨越下越大,路越來越難走。
在離揚州城還有半日路程時候,阮慕陽的馬車深深地陷進了泥裡。
雨像是從天上灌下來的一樣,讓人眼前都看不清楚了,任車伕和護衛怎麼推,馬車依舊紋絲不動。
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暗,點翠著急了起來:“夫人,再這樣下去我們天黑之前到不了揚州城了。”
阮慕陽不清楚下面的情況。想了想幹脆掀開簾子下車。
點翠和琺琅立即跟著出來替她舉傘。
下了車,阮慕陽一腳便踩進了泥裡。看了一眼她才發現馬車陷得遠比她想的深。
“夫人,這馬車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弄出來,咱們今晚到不了揚州城了,他們說附近有個寺廟,咱們去那裡面住一晚吧。”寒食抹著臉上的水說道。
雨下得那麼大,撐著傘根本沒有用,阮慕陽的衣服很快就被淋溼了大半。
看著護衛與車伕渾身溼透的樣子,她當即點了點頭說:“今夜先去寺廟吧。”
正當他們收拾了東西,準備離開的時候,遠遠地走個人影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
那人沒有撐傘,渾身溼透。狼狽極了。他們原本以為是個乞丐,可是等人走近,才發現是個模樣俊朗的小公子,大約十五六歲的樣子。
“夫人,這人怎麼不撐傘呀。”點翠低聲在阮慕陽耳邊道。
阮慕陽搖了搖頭。
那人搖搖晃晃地從他們旁邊走過,路過阮慕陽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轉過身看向了她。雨下得這麼大,此時的阮慕陽也有些狼狽,頭髮被淋溼貼著臉,有一縷更是沿著頸項蜿蜒入了領口,而身上,溼了的部分緊貼著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