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2 / 2)

,他起先不知自己的德行是如何虧的,可既然人人都如此說,久而久之他自己便也當真了。

他的狂喜隨著臉上的紅暈一起漸漸褪去,很快便清醒過來。衛琇自然是好意,可他欣然接受難道不是挾恩圖報嗎?衛十一郎開口,鍾家不會拒絕,可他如何自處?恐怕於衛琇的名聲也有妨礙,他要憑一己之力撐起衛氏門楣,一言一行都有無數雙眼睛盯著,實在不能行差踏錯惹人非議。衛琇算是姜悔有生以來第一個朋友,他如何能將他置於這等尷尬的境地?便道:“承蒙足下抬舉,只是姜某已與叔父約定,一年之後便要投入其帳下,只能辜負足下的好意了,著實慚愧。”

衛琇方才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心下已是瞭然,沉吟片刻道:“鍾公愛才之心盡人皆知,入鍾氏家學常能得其親自點撥,以姜兄的悟性,一年時間必能有所小成,愚弟騎射功夫稀鬆,然若蒙姜兄不棄,與姜兄作個平日裡切磋對練的同伴,尚能勉力一試。”

見他仍舊面有難色,又道:“不怕姜兄見笑,前日愚弟自作主張將兄賜之賦文呈與鍾公一覽,今日正是奉了鍾公之囑託前來相邀,若是兄執意不允,愚弟恐難覆命了。”

姜悔聽他把話說到這樣地步,再推辭倒成了矯情,便行了個大禮道:“足下的恩德某沒齒難忘。”

“姜兄言重了,兄以才學見重於鍾公,愚弟不過舉薦微勞,安敢居功?”衛琇淺淺一笑道,略有些促狹地道,“實不相瞞,自鍾大人與夫人南下,鍾公正缺個消閒的差事,姜兄能得一良師,鍾公又能以傳經授業為樂,實是兩全其美的好事。”

“鍾大人與夫人離京了麼?要去多久?”姜悔詫異道,因二娘子時不時向他打探鍾家人的近況,他也不由自主地留心起來。

鍾禪是在楊安篡政時被矯詔革職的,逆黨得誅,按理說他早該官復原職,可聖心難測,天子晾了他幾日,彌留之際卻下了道詔書將他外放廣州,新皇登基後便著他前往番禺赴任,前些時日剛啟程。

衛琇不好在背後道人是非,只道:“鍾大人遷廣州刺史,去了有十來日了,歸期未定,想來至少也要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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