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
五皇子的雙腿每日都要在兄長嘴裡斷上十回八回,絲毫不放在心上,眼珠子一轉道:“阿兄,我有個好主意……”
太子冷哼:“滾。”
沈宜秋笑道:“賢弟足智多謀,想到了什麼主意?”
尉遲淵差點感激涕零:“林兄真乃五郎知己。”
尉遲越屈指在他腦門上重重彈了一下:“好好說話!”
五皇子道;“我們一行十來個人,雖然隱姓埋名、喬裝改扮,但外鄉人總是難免引起警覺,倒不如來個偷樑換柱……阿兄雖說年紀大了點,好在夠漂亮,勉強也能算作‘漂亮小郎’之列……”
尉遲越一聽火冒三丈,正要打斷他的腿,不想沈宜秋卻若有所思道;“這主意妙得很,我們可以分作兩路,一路去佛寺,另一路混入曹府,萬一我推斷有誤,也不至於兩頭落空。”
尉遲淵道:“果然只有聰明人才懂聰明人。”
尉遲越聽太子妃這麼一說,微微頷首:“林兄所言極是,就這麼辦吧。”
五皇子感慨:”噫!阿兄幾時變得這麼好說話了?”
牛二郎也暗暗納罕,心道這太子殿下對著小林官人倒是千依百順,五皇子說得不假,看他倆這光景,與真夫妻也不差多少,還是婆娘做主的那種……等等,兩個男子在一處,到底哪個是婆娘……
正胡思亂想,只聽外頭傳來爭執之聲,那人牙子邱四大聲道:“什麼先來後到,什麼包不包,他們幾個人,要住那許多房?你邱耶耶差你這幾吊錢?睜大你的狗眼瞅瞅,邱耶耶這是替當今太子殿下、曹使君辦差,你得罪得起嗎?”
那邸舍主人無法,只得入內與尉遲越一行人商量,卻正中他們的下懷。
賈八道:“既如此,我們擠一擠,分兩個院落與他們便是。”
邸舍主人如蒙大赦,對他們連連作揖,千恩萬謝。
片刻後,邱四一行人牽著騾馬走了進來。
尉遲越打眼一瞧,為首的除了邱四還有一個麻臉中年男子,後頭跟著五六個俊俏的少年郎,最大的也不過十六七歲,最小的看著比尉遲五郎還小些,大約只有十一二歲。
其中兩三人舉止妖媚,脂粉氣很濃,顯是從小倌館之類地方買來的。另幾個少年則神情侷促,大約是從窮人家半買半搶來的。
太子一行人都在心裡暗罵禽獸。
邱四等人也在打量尉遲越一行,只見主僕十來人中除了一箇中年大漢外,個個是修眉俊眼、相貌不俗的少年郎,尤其是那三個主人公子,個個都是稀世罕有的美人。
尤其是那十五六歲的纖秀少年,直看得他兩眼發直——他做了二十多年人牙子,經他手上過的美人少說也有上百人,就沒見過這樣的絕色。
再回頭看看自己尋來的那些人,相形之下不免黯然失色。
可惜這些人雖是白衣舉子的打扮,但一看僕從衣飾與鞍馬,便知是富貴人家的公子,等閒得罪不起,否則將他們獻給曹刺史,定能得一大筆賞金。
他心中暗暗遺憾,眯縫了一下三角眼,堆起笑來,向太子一行作了個揖:“敢問尊駕高姓?”
正直的太子殿下自然猜不到邱四心裡的齷齪念頭,但看到他目光黏糊糊地膠在沈宜秋臉上,心中已是怒不可遏,哪裡還肯答腔,冷冷地乜了他一眼,便即拉起沈宜秋的袖子,對邸舍主人道:“有勞帶路。”
邱四摸了摸臉頰,嘻嘻一笑,待他們離去,對那麻臉男子道:“有氣性,夠味道,只可惜年歲稍大了些,身子不夠軟。”
那麻臉男人猥瑣地咂咂嘴:“倒也未必,我打眼瞧他身條,腰細腿長臀翹,看著韌性不錯。”
邱四露出油汪汪的笑容:“老東西,想什麼呢,別惹禍上身。且太子殿下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