筵管著帷幄、床褥、几案、舉繖扇、灑掃等事宜,此外還有司則、掌嚴、掌縫、掌藏、司饌、掌食、掌醫、掌園……”
沈宜秋輕笑了一聲,端起茶杯。
湯世廣的話聲戛然而止。
太子妃彎眉笑眼道:“湯典內一下子說這麼一大篇,你覺得我記得住麼?”
湯世廣後背微汗,這話還真不好回答,他道:“娘娘蘭心蕙質,僕……僕斗膽以為……”
“湯典內真是抬舉我了,若能在頃刻之間記下這一大篇,我何不去考進士呢,”沈宜秋半開玩笑道,“不過想必兩位是太過高看我,不是有意要將我繞暈,是不是?”
她說得輕巧,兩人卻是汗如出漿,下面人稟事,若還要上峰絞盡腦汁,自然是下屬大大的失職。
湯世廣連忙跪下,頓首謝罪:“奴慮事不周,衝撞了娘娘,請娘娘賜罪。”
沈宜秋莞爾一笑,大度道:“衝撞我事小,湯典內執掌內坊,還需勞你多思多慮,務求周全,切莫辜負殿下的信重。”
湯世廣哪裡還敢造次,只顧口稱唯唯。
沈宜秋又看向家令寺丞馮和:“馮寺丞要與我分說分說家令寺的情況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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