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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夜熵面無表情:“她答應過就必須做到。”
聲音裡有肅殺之意,像是突然有寒風吹過,黑貓不禁打了個哆嗦,但它的嘴向來比頭腦快:“既如此,你又何必多此一舉送她那把刀。”
“不過一把刀,想送就送了。”
黑貓嗤笑了一聲:“不過一把刀?熔鍊天極斬邪陣十二壓陣法器,合了你自己的心頭血,天底下唯一能把你殺死的東西,不過一把刀?”
祁夜熵乜了它一眼,涼颼颼道:“今日你的話很多。”
黑貓明白再說下去自己身上可能會缺點東西,識時務地閉了嘴。
祁夜熵站起身回臥房,快到門口,轉頭對黑貓道:“別跟著。”
黑貓:“……”誰稀罕看你們卿卿我我似的。
祁夜熵搴簾步入房中,戚靈靈已經合衣躺在床上睡著了,床頭擱著紙筆,長卷差不多都寫滿了,字跡很潦草,還夾雜著一些古怪的圖案。
祁夜熵一眼便看見上面有好幾個“熵”字,他掃了一眼便替她收了起來。
她也許忘了,其實他從未告訴過她他的名字是這麼寫的,但中菌毒那晚他在她身上寫下“熵”字的時候,她卻沒有任何反應,彷彿早就知道了。
戚靈靈覺淺,儘管他小心翼翼儘可能不發出聲音,她還是醒了,坐起身揉著惺忪睡眼:“事情辦完了?”
祁夜熵點點頭,脫了外衣,走過去把她抱在懷裡一頓揉。
“怎麼了?”戚靈靈簡直懷疑他有面板飢渴症,沒捅破窗戶紙的時候也不知是怎麼忍的,每次摟抱,他都好像要把她揉進自己身體裡,讓兩人的血肉融合在一起似的。
有點變態,但又止不住被這種感覺吸引。
許久他才鬆開他:“我有件事要向小師姐坦白。”
戚靈靈有些意外:“嗯?”
“小師姐知道我是北溟帝后的第一個孩子吧?”
戚靈靈點點頭。
“當年我從陣中逃脫,一出來就殺了北溟太子,”祁夜熵一邊說一邊漫不經心地將戚靈靈的髮絲纏繞在手指上,“這幾年北溟鐵尾奴隸叛亂,背後的人也是我。鮫皇親討叛軍死在陣前,鮫後和剩下的皇族下獄,也都是我操縱的。”
戚靈靈一點也不意外,倒是對他突然的坦白不太適應:“怎麼突然告訴我這些?”
祁夜熵注視著她的眼睛:“不是小師姐說要開誠佈公麼?”
戚靈靈摸摸鼻子:“其實你也不必什麼事都告訴我,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不知是不是她心虛的緣故,男人的目光似乎變得越發銳利,閃著薄刃般的寒光。
“小師姐也有自己的秘密麼?”
他的手指越纏越緊,戚靈靈忍不住痛嘶了一聲,他立刻鬆開:“抱歉,一時不察,又把小師姐弄疼了。”
戚靈靈想把剛才的問題矇混過去,但男人始終盯著她,像是在等她回答。
她不想騙他,但系統禁止她說出真相,正為難時,祁夜熵忽然一笑:“有秘密也無妨,小師姐不想說,我什麼也不會問,只要小師姐留在我身邊便好。”
說著吻了吻她的脖頸:“早些歇息,明日一早我們回羅浮。”
……
回到羅浮山,外出除妖的大師兄和二師姐已經回來了。
兩人把福瑞叔也從山下請了來,等所有人齊聚一堂,便宣佈了小師弟的驚天大秘密。
湯元們得知真相後卻是出奇平靜,戚靈靈甚至從他們眼中看出了幾分釋然。
面面相覷了一會兒,福瑞叔搔了搔毛耳朵,率先開口:“其實我們一早猜到小熵不是常人,私下裡也亂猜了一通……”
祁夜熵這反社會不會在乎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