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男人自己知道了。
身邊就有一個現成的男人,但是借她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問。
祁夜熵眼底閃過一抹狐疑,不過並沒有揭穿她。
戚靈靈把亂七八糟的念頭從腦子裡擠了出去,問祁夜熵:“小師弟,你剛才說公主不是公主,意思是公主被人奪舍了吧?”
祁夜熵點點頭。
戚靈靈:“我也這麼想。駙馬對公主的態度實在太可疑了,凜香認為駙馬是因為公主的病心生愧疚,但如果駙馬認定公主蛇蠍心腸,看見“毒婦”遭到報應只會覺得她活該吧?哪裡來的愧疚?”
她頓了頓:“還有小師弟你提醒我的稱呼問題,公主習慣稱駙馬錶字,病中改了稱呼雖然不是不能理解,但也算一個異常的細節。還有小蓉的死,也有不少說不通的地方。”
她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無論如何,這些風波都是因為青梅到京城引起的,先把她找出來再說。”
祁夜熵:“小師姐覺得她還活著麼?”
戚靈靈搖搖頭:“不管公主是不是真被青梅奪舍,駙馬看樣子是信了。所以他應該知道自己未婚妻已經死了。”
她頓了頓:“青梅進京時借宿在尼姑庵,公主只派了小蓉一個人去,假設小蓉殺了青梅,不管帶去的是白綾還是毒酒,她一個宮女應該沒本事把屍體搬來搬去。所以要麼她把青梅就地害死,處理掉屍體,要麼把她誘到其它地方弄死。
“如果是
戚靈靈下意識地以為祁夜熵只是偷偷用匕首劃傷了手, 裝出腹部受傷的假象,畢竟剛才大佬提著她飛簷走壁,怎麼都不像身受重傷的樣子。
但是當她靠近的時候, 發現自己可能猜錯了。
祁夜熵真的受傷了, 他本來就沒有一絲暖意的手變得像冰塊一樣冷,而且血流得也太多了。
“你是什麼時候受傷的?”她已經不用假裝了, 聲音裡帶著連自己都感到意外的慌張。
祁夜熵卻還不忘演戲, 盡忠職守地催促:“我沒事, 小師姐快去……”
這就意味著裴諶還在附近觀望, 戚靈靈只能半真半假地配合他:“茅坑又不會跑, 急什麼, 我先帶你找個地方療傷。”
祁夜熵:“讓別人搶先了怎麼辦?小師姐會輸的。”
戚靈靈:“行了,你少說兩句,血都要流乾了。”
說著從乾坤袋裡翻出傷藥:“先給你敷藥止血, 等找到落腳的地方再好好醫治。”
祁夜熵卻不肯移開手露出傷口:“用不著。”
戚靈靈靠近過去,嘴唇幾乎貼到了他耳朵上,用氣聲道:“他會懷疑的。”
祁夜熵下意識地偏了偏頭,這才收回捂住腹部的手。
夜色中看不清楚,戚靈靈取出夜明珠一照, 頓時嚇了一跳, 夜行衣上已經有一大片被染成了更深的顏色。
她不禁生出些歉意, 剛才逃命時不知是風太猛還是他用了什麼手段遮掩,她竟然沒發現他受了這麼重的傷。
祁夜熵不知是猜到了她的想法還是為了說服躲在暗處的裴諶, 緩緩道:“逃跑時中了那黑袍人的暗器, 一顆蓮子大小嵌在腹中, 我以為無礙, 方才由內生出刺來, 小師姐當然察覺不到。”
戚靈靈也顧不得惹他不快,把手放在他傷口上輕輕觸控,果然摸到了幾根堅硬的棘刺,他說的是真的。
她從來沒處理過這麼複雜的傷:“怎麼把它弄出來?”
祁夜熵:“敷點傷藥就沒事了。”
戚靈靈:“……”怎麼可能沒事啊!
不過總不能在寒冷的屋頂上處理這種傷勢,她只能先用匕首小心翼翼割開傷口旁邊的衣裳,露出他血肉模糊的小腹,然後胡亂倒了兩瓶藥粉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