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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再敢阻攔,休怪戚某失禮了!寧老,有勞!”
緊接著只聽“轟隆”一聲巨響,戚靈靈床前的一大塊石壁被人連根拔起移到了旁邊。
華麗麗的白玉雕花大床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這下,施移山術的煉虛期高手傻了眼,戚念瑜和他帶來的人傻了眼,湯元門眾人也傻了眼。
戚靈靈這才想起來,大佬半個身子還壓在她身上呢。
一個穿紫衣的年輕男人半是震驚半是憤慨,顫抖著聲音質問戚念瑜:“岳父!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戚靈靈:???
戚念瑜有心解釋, 可這場面實在是解釋不過去,只能把鍋甩出去再說。
他用食指指著白玉大床上的兩個人,抖得像得了帕金森:“你……你這業障!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你這是在做什麼?!”
戚靈靈聽見“岳父”兩個字, 大概知道戚念瑜巴巴地跑來憋的是什麼壞了,雖然場面有點尷尬, 但鬧了這一出反而可以省下許多嘴皮子。
她用半秒鐘時間權衡了一下拿大反派當擋箭牌的風險和收益——祁夜熵剛才差點把她脖子抹了, 雖然不能指望反社會大佬有什麼慚愧的情緒, 但好歹他剛才特地解釋了一句。
換了書裡的究極版大反派, 說不定順手就抹了, 哪裡會費這事。
這一句解釋, 讓戚靈靈抓到了某種微妙的空子,她決定蹬鼻子上臉。
“就是你們看到的那樣。”她鎮定自若道。
不等戚念瑜說什麼,祁夜熵忽然伸出手, 用指腹抹了抹戚靈靈的脖頸,把他滴在上面的鮮血抹出一條紅痕。
戚靈靈一驚,大佬這是在配合她演出嗎?
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少年的雙眼還是波瀾不驚,她覺得自己想多了, 大佬可能只是不喜歡別人身上沾了他的血而已。
祁夜熵擦完血就放開了她, 戚靈靈這才坐起身, 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衣服,抓了把頭髮, 掃了眼目瞪口呆的眾人。
她修長白皙秀美的脖頸上一抹紅痕, 被嬌妍的臉色一襯托, 越發顯得曖昧。
戚念瑜回過神來, 這回是真的氣急敗壞, 對著林秀川道:“我好好一個貞靜賢淑的女兒,進了你們湯元門都變成什麼樣了?你們這是什麼門派,根本是個……是個淫窩!”
紫衣青年也氣憤道:“沒錯,都是你們把靈靈帶壞了!”
湯元門眾人:“……”
這就過分了啊,他們湯元門一門孤寡,個個母胎單身,連蚊子都找不出成雙成對的,小師妹第一個實現零的突破,怎麼變成他們帶壞的了?
舒靜嫻冷笑一聲:“人家男未婚女未嫁,天經地義的事,怎麼就壞了?”
戚念瑜:“誰說她未嫁?她已經許婚元氏少主了!”
紫衣青年不理他們,指著祁夜熵,理直氣壯地質問戚靈靈,活像個捉姦在床的原配:“靈靈,他是誰?”
祁夜熵眼皮都沒抬一下,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也的確不關他的事。
戚靈靈卻懵了:“大哥你誰啊?”
青年像是蒙受了奇冤:“靈表妹,難道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你元表哥啊,小時候我們常一起玩的。”
他一提到元姓,戚靈靈總算想起來了,書裡的確是有這麼一戶人家。
元氏是東域的世家大族,雖然不如戚氏那麼有錢,但家世清貴,地位比戚家還高那麼一點,而且和她母親宋氏沾親帶故,是個一表三千里的表哥。
這紫衣青年長得也算眉清目秀一表人材,看不出什麼明顯缺陷——真有什麼缺陷也就當不成少主了。
無論怎麼看都像是一樁門當戶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