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她的語氣明顯不開心。
他又問,“頭還疼嗎?”
阮胭抿了抿唇,這次沒再回他。因為聞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
瞥了眼陳之南,她沒說什麼, 也不屑於朝她說什麼, 轉身朝臥室裡走。
陸矜北從後面握住她的手,撓了下女人的手心。
“要喝水嗎?”
“不用, 我不渴。”
她很有脾氣的甩開他的手,進到裡面, 也沒去開燈,重新躺回床上。
外面的天已經黑下來,但是看不到月亮。
枕頭上卷而翹的睫毛眨了又眨, 阮胭不可控制的亂想, 如果方才她沒有出來,或者這次沒有跟他來杭州——
他和陳之南會不會真的發生什麼。
可是,就算這次不會,那以前呢。
又不是沒見過陳之南坐他的副駕駛, 他這樣事不關己的性子,如果真的沒什麼,會同意一個女的坐他的副駕駛嗎?
只要一想這一點,她的心裡堵的為難受,就像自己很喜歡的蛋糕,突然一天被一隻蒼蠅叮了一樣難受。
她是真的很不喜歡陳之南。
陸矜北進來時,房間裡暗暗的。
“怎麼不開燈?”
阮胭窩在被子裡,從門被推開就聽見動靜,但是不想跟他說話。
陸矜北把餐盤放下,先去把燈開啟,隨後看向大床中央鼓起的一團。
“再不起來,我可要去抱你了。”
他這個人,一向敢說敢做,對於他真要去抱她這事,真不是說說。
阮胭慢吞吞的把身體往上移,從蠶絲被裡伸出頭,露出溼漉漉的杏眼。
陸矜北緊挨著她,在床邊坐下,一隻手橫過去,隔著被子摟著她的腰,骨節分明的手指細細摩挲後腰的一寸寸軟骨頭。
他低頭,看向她的眼睛,“我剛才洗了個澡,身上已經沒有其他女人的味兒了,這會兒想聽我解釋嗎。”
阮胭翻身背對他,明明知道不該說這樣的話,但還是控制不住。
“你用不著跟我說,我又不是你什麼人。”
這話一出,倒像是她上趕著質問他要關係一樣。
為了不讓他那麼想,她咬著被角,看著牆面,又自顧自的說。
“我對你們,之前的,不感興趣的。”
“而且我們早就分手,男未婚女未嫁,你跟誰在一起,以後就算要娶誰,也是你自己的事。”
聽到半中間,陸矜北越聽越生氣,直接按著肩把人翻過來,指腹點了下她乾澀的唇。
“剛才說的是真心話?”
阮胭頂著他有壓力的目光,點了點頭。
埋怨他和陳之南曾經有過一段關係,生他的氣,這是一回事。
因為在意,所以她控制不住的生氣。
但是事實上,他和誰在一起,都是他自己的事。
沒有必要和誰解釋。
陸矜北看了她一會兒,有那麼一兩分鐘,氣的說不出話來。
“下次要再說這種話,別想從床上下來,我不是嚇唬你,我說到做到。”
他鬆開她,從床上站起來,指了指餐盤上。
“一會兒起來把粥和藥吃了。”
“還有,我和陳之南沒有關係。”
他說完就推門出去,房間裡又只剩下她一個人。
阮胭任由身體無力的陷近鬆軟的大床。
她知道,自己又惹他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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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橙知道這件事時,在電話裡接連不落的數落,“胭脂,你知道你這行為叫什麼嗎?”
彼時,阮胭的感冒已經好的差不多,坐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