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矜北又過了半個小時才來,阮胭被圍在中間灌酒,門被推開的一瞬間,她跟見到主心骨一般,不由得彎了彎唇。
他走過來,看了眼她手裡的酒,一仰頭全喝完,狹長的丹鳳眼掃了周圍一圈:
“怎麼,趁我不在,欺負我家屬啊。”
“矜哥,我們哪敢啊,我們是按照慣例一致對待,來遲了不得喝酒,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
陸矜北搖頭,懶懶散散道,“你們說不管用,得我家屬點頭才管用。”
“行行,阮妹妹,你說哥幾個剛才有沒有欺負你,你喝的酒,不是啤的就是兌了白水的,你可不能當沒看見啊。”
陸矜北眼裡夾雜著笑,看向阮胭。
阮胭掃了周圍一眼,頂著一張人畜無害的臉,看樣子一點都不會說謊,卻在最後點了點頭。
——“臥槽,阮妹妹,想不到你是這樣的。”
“早知道就該直接給你上白的。”
“兄弟們要被你這頓點頭害死了,知道麼。”
“操操操,所以今晚又要熬夜做程式了嗎???”
包廂裡熱鬧的很,陸矜北跟傅硯池說了一聲,今晚的開銷全記他賬上,他帶阮胭先走。
出了酒店,外面已經華燈初上,水泥地被烤了一天,冒著熱氣,沒有空調屋舒服。
但卻靜謐,沒有包廂裡的吵吵鬧鬧。
她的肚子突然在寂靜中,摻雜著蟬鳴,不合時宜的叫了一聲,阮胭下意識的去捂。
“餓了?”
陸矜北笑了,然後掃了周圍一圈,全是小吃店,讓阮胭先挑一家,進去墊墊肚子,待會兒再吃晚飯。
阮胭發窘的指了家炸雞店,點了份漢堡王套餐。
等餐的時候,陸矜北的煙癮犯了,“你先在這兒吃,我去外面抽根兒煙。”
阮胭點了點頭,不一會兒,漢堡端了上來,她小口啃了一塊夾在中間的雞肉,望見陸矜北杵在公路邊的柏樹下,點了一根菸,有一下沒一下的抽。
猩紅晃在他的臉上,陸矜北一轉頭就能看見櫥窗後面的阮胭,短裙下一雙細長白腿,在他眼前來回晃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