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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進去的時候,不覺他身上的酒味重。剛才唇齒糾纏,現在還是離得這麼近,依稀還能察覺到口腔裡的澀味。
阮胭心裡五味陳雜,今晚過後,短時間之內,他們應該不會見面。
除非華策答應與和頌合作。
亨樸的車停在馬路對面,因為雨天太暗,車裡的人沒看到,阮胭卻是認了出來。
她說,“到了。”
“嗯。”
陸矜北停下,很深的望她一眼。
“傘拿著。”
阮胭不解的看向他,“嗯?”
“愣什麼。”他直接把傘塞她手裡,“握穩了。”
她還沒反應過來這人要做什麼,高大挺闊的身軀,已經移到她後背。
男人的鼻音噴灑在她的後頸,有點癢。
他從後面說,“你髮圈剛才掉了。”
就在阮胭想說沒關係的時候,他已經抽出自己的領帶,用它在頭髮上固定了一個結。
這個行為有點親密,她眨了下眼,覺得被他手背摩擦過的後頸有點發燙。
“謝謝。”
“合作案的事,你好好考慮。”
“嗯”,陸矜北默了一秒,接過來傘,“今晚的事。”
阮胭輕輕打斷他,“沒關係,你那會兒酒沒醒。”
她也當自己做了個夢。
陸矜北抬手解開白襯衫的 ot;和他住進一間房“……
第二天清早, 阮胭醒過來時,亨樸還在房間裡睡懶覺。
沒叫他,因為壓根兒叫不醒。
洗漱過後, 她紮了個高馬尾, 一邊煮咖啡,一邊回郵件。
不成想, 大早上的收到他的來電。
還是那個熟悉的號碼,爛在心裡的那個。
在手機螢幕上看到這一串數字的時候,她握著的咖啡險些灑出來。
這麼多年,他一直沒有換號碼麼。
有那麼一兩秒, 她才回神,按了接通。可嗓子完全是乾的,說不出話來。
“一會兒帶上籤約檔案來找我。”他在電話裡言簡意賅。
阮胭握著電話沉默兩秒,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她仰了仰頭, 有點不敢相信。
“你是,同意華策與和頌一起合作歡瑞的第三季度品牌方了嗎。”
“嗯。”
與和頌合作溫泉酒店專案, 對華策來講只是錦上添花的事。而和頌與華策一起擔任歡瑞那邊的品牌方,對於和頌來講, 卻是唯一一條捷徑。
這樁事,怎麼看,和頌都是最大收益方。
很想問問他, 是因為她才答應的嗎。
但話至嘴邊, 她的嗓子就跟卡了一根魚刺一般,問不出口,只有那一句,“不再考慮考慮嗎?”
“不用”, 電話那邊,似乎翻了一頁檔案,隨即他的聲音清晰而有力的傳過來,“阮胭,我是一個商人,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好。”
“今天上午我一直都在酒店辦公,晚上的航班飛杭州。”
“嗯。”他這話的意思是,她上午可以過去簽約。
“你這邊要沒問題,晚上得跟我飛杭州一趟,那邊有個地皮適合建溫泉酒店,先過去看看。”
他在公事公辦,她自然也不會矯情什麼,猶豫一秒後,點頭應下。
不能因為兩人以前有過什麼,就把溫泉酒店的專案撒手不管。
這不是她的風格。
籤合同本是一件皆大歡喜的事,但因為通知的匆忙,所以從掛完電話的兩小時內,甚至在去酒店和他簽約的路上,阮胭一直在和法務部那邊連線,敲定最後的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