詫的,來自於阮胭身上乾淨出塵的氣質。
多一分反而媚,少一份顯的俗。
關了手機,伍宛白走過去和阮胭打招呼,“hello,歡迎來北京。”
“謝謝。”阮胭笑了笑,禮貌性的伸手回握,也為方才自己的胡亂猜測感到抱歉。
陸矜北望了兩人一眼,沒讓她們過多的交談。
“走吧。”
阮胭乖巧的跟著陸矜北,一直離他不遠不近,陸矜北察覺之後,步子刻意放緩,等她走近。
伍宛白注意到之後,垂了垂眸子,然後又揚起近乎單純的笑:
“阮胭姐,你可是唯一一個讓矜北哥帶過來給我們見的女朋友哦。”
阮胭勾了勾唇角,沒說什麼,而且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是的,是第一個帶過來給朋友見的麼,也許吧。
但那又怎樣。
伍宛白的言外之意,難道不是想提醒自己,身邊這人太過豐富的情史嗎。
陸矜北覷了眼伍宛白,神色並無多大變化:
“多嘴。”
伍宛白笑了笑,似乎早已習慣陸矜北訓她。
“矜北哥,我不惹你生氣了,行不行,要不待會兒你不給我搭車,這可怎麼辦。”
陸矜北直接說,“自己解決。”
伍宛白噗的一笑,“你讓我上哪兒解決去,我卡全被凍結了。”
“你可憐可憐我唄,看在我專門回國給你過生日的份上,搭我一程。”
陸矜北指了指身邊的人,“這話你不該問我。”
伍宛白立馬順著竹竿往上爬,輕搖她胳膊,“胭姐,你幫我給矜北哥求求情咯。”
阮胭望著自己手臂上的那隻手,想收回來卻又忍住,淺笑著說:
“他逗你玩的,不會不帶你。”
“那我就放心了。”
伍宛白麵上笑著,心裡卻嘀咕,阮胭怕是不知道矜北哥從來說一不二。
他說自己解決,多數情況下,那就是真的,並不是玩笑話。
記得大前年,他們一夥兒去瑞士滑雪,她一個女孩子,跟傅硯池他們比起來,技術實在太拉踩。
所以伍宛白就把目光瞄向了陸矜北,可憐巴巴的讓帶下她。
那會兒,他正低頭檢查工具,聞聲抬了抬頭,漫不經心道:
“不讓你來,你非得來,宛白,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跌倒了那就受著。”
那趟滑雪,她也確實摔的很慘,甚至有幾次他就從自己旁邊經過,也沒有伸手撈一把。
這就是他,散漫的外表下,內裡透著徹骨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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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他開的是一輛是邁巴赫,車窗半降,阮胭坐在副駕駛上,望著這座陌生的城市。
高樓大廈,燈紅酒綠。
北京很忙,連走在道上的行人,腳步也極其的快。
路過街頭時,伍宛白會嘰嘰喳喳的說給阮胭,這一片都有什麼可玩兒的,可吃的,讓她有時間可以去轉轉。
阮胭有一搭沒一搭的聽,點頭說好。
車子堵在高架橋上的時候,她回頭看陸矜北,也不知道為什麼,原本飄忽不定,浮在木筏上的自己,就那麼沉寂於他的笑裡。
許是趕飛機累到身體,去向會所的後半程,阮胭困的睜不開眼,迷迷糊糊中發覺有人靠了過來,給自己放低座椅後,又在身上蓋了什麼東西。
但是她實在困的不行,就連刺耳的鳴笛聲也擋不住襲上來的睡意,臉頰習慣性蹭了下他的掌心,然後歪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閉眼沉睡。
卷而翹的長睫毛,在瓷白臉上映下暈影。
北京已是立冬的季節,寒風吹著枯黃樹葉,簌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