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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他現在忙的焦頭爛額,哪裡顧上這些。
江橙低頭嘆了口氣,“分了也好。”
“我之前不知道矜爺身份的時候,挺贊成你們在一起,可記者會爆出來那會兒,我在電視上見到他,那會兒我就想勸你儘早抽身。”
“他這種家庭的人,都是到了年紀找個家庭背景差不多的,強強聯姻,沒有結果的。”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我們校長是矜爺姑父。”
“嗯”,風吹亂頭髮,貼在近乎蒼白的臉上,阮胭垂下眸子,心裡不是滋味。
“就這樣吧,我先走了。”
她從涼椅上站起來等下一班公交,得去把姜子鵬從那夥人手裡撈回來。
“你一個人能行嗎,要不要我陪你去。”
“你得信我,江橙,等我回來。外婆有什麼情況,及時聯絡我。”
“知道,你路上小心,記得開錄音。”
夜色中少女身影單薄,阮胭朝背後揮了揮手,再也無話。
這些天東奔西湊,加上自己的、老太太存的,還有江橙的私房錢,才不過十萬塊錢,又朝鄰居借了點,七七八八,差不多二十萬。
阮胭按照他們之前給的地址,導航過去,是一個廢棄的倉庫,幾個哈喇流子擺一張桌子,坐白熾燈下喝酒。
他們見到錢後,自然不會輕易放人,尤其來的還是個漂亮年輕女孩。
輕佻目光直往人身上鑽,幾人相視一笑,“來來,陪哥幾個喝一杯,人立馬給你帶走。”
年久廢棄的倉庫裡頭,牆皮都快掉沒了,露出來的紅色磚牆,透著逼人的溼氣。
阮胭當然不會任由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
一瓶啤酒下肚,青色的玻璃瓶即刻松碎,她快速撿起一塊碎片,直指自己脖頸,目光透著與這個年紀極為不符的決絕。
“錢已經給你們帶過來了,姜子鵬在哪兒。”
放高利貸這夥人吃驚過後,又鬆鬆垮垮的笑,“嘖,這麼有骨氣!”
“真不怕死啊。”
怕死嗎。
沒有人不怕死。
但現在這會兒,容不得去想這些,她只知道不拿自己要挾他們,指不定還怎麼獅子大開口。
她沒猶豫,抵著脖頸的玻璃碎片往裡壓了一寸,立馬見了血。
“還不放人嗎,如果我半個小時後還不出去,立馬會有人報警,到時候我會說你們故意傷人,你說警察會聽你們的,還是聽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
其中一人數了數錢,不耐煩朝他們招手,“得得得,放人放人。”
“別真把警察招過來。”
十分鐘後,阮胭見到手腳被捆著的姜子鵬,好久不見天日,他嚇的都快哭了。
“姐,姐,你可來了。”
阮胭甩開他往外走,“別叫我。”
背影沉寂一片發涼夜色。
阮胭攥緊的手心裡一片溼汗,血水混著冷汗,有些觸目驚心。
姜子鵬看見阮胭脖子上的劃痕,一跺腳朝裡罵,“這幫孫子乾的?”
“別說話,我怕忍不住掐死你。”
姜子鵬明白自己這次犯大錯了,關著的這段日子,也是悔不當初,不該鬼迷心竅佔便宜借錢。
“姐,我真的知道錯了。”
阮胭目光發涼,“你一句錯了,能讓老太太從病床上起來嗎?”
“奶奶?”姜子鵬一怔,“她怎麼了。”
“在醫院。”
小時候舅父舅母忙,姜子鵬也是外婆拉扯大的,混賬是混賬,但一聽老太太在醫院,也顧不上什麼,打車急忙趕回去。
阮胭沒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