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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失眠整晚。
如果你問她當時在澳洲為什麼那麼拼?
回答也是兩個字——野心。
“你心肝兒回國了”……
二零二零年三月, 澳洲任職結束,阮胭啟程回國。
約瀚問過為什麼,因為中國區這兩年發展不景氣, 回去任職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
阮胭莞爾一笑, “在外面待的太久了,我想回去看一眼, 可能很快就會回來。”
約翰拍了拍她的肩膀,“這裡永遠歡迎你。”
四月份,中國區內部歡迎宴會結束。
江橙發來訊息祝賀。
【你一上任的公告出來,咱們大學群裡現在都討論你呢, 誇你能幹,給母校長志氣了。我猜,估計明天學校就會出喜報,標題我都給想好了——恭喜我校傑出校友阮胭女士任職和頌中國區分董事。】
【上學那會兒我就覺得你以後肯定會大有作為, 明明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 我卻很想哭,真的, 作為朋友,我不想你這麼辛苦】
阮胭進門後, 也沒開燈,抹黑去了廚房,倒了杯涼白開, 一口悶掉, 嗓子不那麼幹,才有空回江橙。
【半夜不要胡思亂想,我過的很好,真的】
【嗯】
【對啦, 今天陸總也去了,見到了嗎】
江橙現在待華策實習,對這些事自然清楚。
阮胭放下杯子,心裡空蕩蕩的。
【見到了】
江橙問,【我採訪一下,有那種見舊情人分外眼紅的感覺嗎】
【沒有】
【沒意思,我白期待一晚上】
阮胭想起在宴會上,兩人互相打招呼,她禮節性的伸手,他淡漠點頭,之後再無交集。
與陌生人沒兩樣。
其實這樣也好,本來就該如此。
她回江橙,【過去了】
對話方塊裡一會兒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一會兒又沒有。
阮胭放下手機,沒再看。
拽下身上被雨水淋溼的裙子,光腳踩在地板上,衣服落了一地,進了浴室。
滾燙水流沖刷過茭白曼妙的身體曲線,冷風拂過的身體,才逐漸回暖。
從浴缸出來後,阮胭抬手抹了把模糊鏡面,細白指尖停在上面。
清稜稜的眼望向裡面的自己。
全身乾巴巴的,該有肉的地方沒肉,的確與他前凸後翹的女秘書不能比。
想到這兒,她低頭垂了垂眸子。
回國前,也不是沒幻想過兩人遇到的場景。
甚至還夢到過,他質問自己,當年為什麼走的乾脆,然後抱著自己說終於回來了。
但幻想就是幻想,它是虛幻的。
現實就是,他們兩個就像三八線,匯不到一起去。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融入寂靜黑夜。
阮胭躺在床上,枕著自己手臂,翻來覆去好幾次,一絲睡意也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揉著亂糟糟的頭髮,從床上爬起來看錶,上面顯示已經凌晨三點。
怕這樣下去耽誤明天的工作,輕嘆一口氣後,翻出抽屜裡的褪黑素,仰頭吃了兩顆。
這才堪堪入睡。
一覺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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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到公司,王中毅約她見面。
其實也沒什麼,還是說歡瑞三四季度合作品牌方的事,他在商界這麼多年,都快活成人精了,阮胭也不是聽不懂他的言外之意。
其實他就是想魚和熊掌兼得,既想要華策旗下的中國市場,又眼紅和頌的國外影響力。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