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別凍著自己。
阮胭又在毛衣外加了件牛仔外套,“知道的,你記得按時吃藥,今年的體檢是不是快到了,我請假陪你去唄。”
外婆上了年紀,血壓血糖偏高,一直在用藥。
阮胭不放心,每年都會催她體檢。
“不用不用,你顧著自己學習就成,我一個老婆子,這點事還是能自己做的。”
電話那頭又是腳踩縫紉機咣噹咣噹的聲兒。
“你快忙去吧,我給你縫了一雙鞋墊,下次回來你墊上。”
阮胭語氣無奈,“老太太,真的會有人穿這種鞋墊嗎?”
繡上一朵大紅花,旁邊再配兩個綠葉,真是要多土有多土。
老太太埋汰她,“你就知足吧,別人想穿這種原生態的,還穿不上呢。”
阮胭笑,“是是是。”
日子就這麼過去,轉眼就到了十一月六號這天,學校的論壇炸了。
也沒別的,不知道是誰拍到阮胭從豪車下來的照片,原po就是想吃個瓜,卻不知道下面的風氣怎麼變了,有些人在下面陰陽怪氣,頭頭是道的分析——阮胭估計被包養了。
這場風暴來的無影無蹤。
阮胭平時不玩qq不混論壇,只是走在路上的時候,見到自己被幾個人指指點點。
心細如她,哪兒還會缺根筋兒當什麼都沒發生,立刻問江橙。
江橙知道瞞不住,一五一十告訴她。
其實哪裡是什麼包養,明明是劉老師家的司機送她回來的。
“操,要讓我知道是誰披著皮在這兒碎嘴,我提著刀立馬過去。”
出事的時候,江橙已經 ot;我的蓋世英雄”
阮胭懷裡捧著一本從圖書館借回來的機率原理,看著他從南門進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太忙了,忙到冒出來的胡茬也沒剃。
陸矜北走近,抬手敲了下她飽滿的額頭,微涼。
“站著發什麼呆呢,不會看見我走不動了吧。”
阮胭握緊了懷裡的書,不理他的渾話。
“你剛從外面回來嗎?”
“嗯。”
他沒說從哪裡回來,阮胭也沒有刨根問底。
今天的風兒有些大,揚起細細的灰塵,直往人眼裡吹,順帶著連女人的頭髮絲也被揚起,又吹亂。
陸矜北摘了帽子,扣阮胭頭上,在她發頂轉了半圈,又給扶正。
帽簷遮住劇烈的狂風,也擋住女人的白皙額頭。
陸矜北欣賞了一會兒,還比較滿意。
這條林蔭道上現在沒什麼人,但她這麼戴他的帽子不合適。
學校裡愛慕他的女孩子並不少,萬一認出來,她怎麼說的清。
阮胭剛準備掀開,就被他一隻手按住帽子。
“別動,你頭上有隻螞蚱。”
她輕唔,“啊?”
女孩子對蟲子的恐懼似乎天生就存在,陸矜北這麼一說,阮胭果真站著不敢動,身體還不由自主的繃緊。
“在哪兒呀?”
也許是她表情太過認真,惹的陸矜北禁不住笑,他嘖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