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根頭髮從他指尖穿過,被風吹到阮胭的肩胛骨上,隱進毛衣下面。
“那他沒說我忙什麼?”
阮胭看了他一眼,又移開,沒接這話茬,抬步就走。
她走的快,就跟後面有狼一樣。
倒是陸矜北,看她走遠了,才從褲兜裡掏出打火機,雙手籠著,給煙點上火。
他站在原地抽菸,看了眼女孩手裡的酸辣粉,又轉移到瘦長的背影上,隨後想到了什麼似的,指骨敲了下自己額角,胸腔裡緩慢的,溢位低低的笑。
阮胭走到南門的時候,她回頭望了望,看到巷子裡的淡黃色煙霧,籠在他的面容上,模糊了那張臉。
唯有那雙眼,犀利又寡冷的,直直的望過來,驚的阮胭立馬低頭,縮排毛衣領子。
回到宿舍的時候,江橙眼巴巴的站在門口,哭唧唧的說:“胭胭子,你怎麼才回來,我打你電話也一直打不通,嚇死我了,你要再不回來,我就要報警了。”
阮胭看了眼手機,上邊好幾個未接來電,她開了靜音,一直未聽到。
“我這不是好好的,別擔心我。”
阮胭把提著的酸辣粉遞過去,“拿著,給你帶了好吃的。”
“哇塞,還有這麼好的事,胭脂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你怎麼知道我還沒吃晚飯?”
江橙瞬間忘記剛才的擔憂,迫不及待掀開酸辣粉的盒子,一時之間,醋香味瀰漫整間屋子。
阮胭把蘇青那份放到她桌子上,見她不在床上。
“浴室下不來熱水,蘇青在水房洗頭髮呢”,江橙辣的在嘴邊扇風,眼睛一轉,又想起個事。
“對了胭脂,週一有場籃球賽,咱們學院和計算機學院團體pk,你要去看嘛?”
“我聽傅硯池說,他和矜爺都要代表院系出戰,去嘛去嘛?”
阮胭盯著她,“你什麼時候和傅硯池關係這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