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完這句,周圍片刻沉寂,阮胭見他動筷。
他吃飯的速度並不慢,卻讓你覺不出來著急,就像那股子玩世不恭的痞壞之外,總帶著優雅的矜貴氣息。
阮胭看了一會兒,拿起包裡的機率原理,翻到夾書籤的那一頁,開始讀。
這本書是滅絕師太課上提及過的,而且著重強調期末考試會考,所以阮胭才借來讀。
只不過裡面涉及太多高數,對於數學成績一直不怎麼好的她,著實晦澀難啃。
陸矜北吃完麵,胃裡暖烘烘的,一抬頭,就見捧著書本的女人皺著眉頭。
覷了眼書的封面,他問:“讀哪兒了?”
阮胭又翻了一頁,從包裡掏出筆,用鉛筆在沒看懂的地方劃了條線,準備回去上網查一查,做完這一切後,才想起什麼,茫然的抬起頭:
“你剛才有說什麼嗎?”
得,這是鑽進去了。
陸矜北打了個響指,隨後長手一勾,抽走阮胭的書,他看了一眼用筆劃線的地方。
“有紙嗎?”
阮胭遞給他一張紙和筆。
他下筆在旁邊寫了幾個公式,之後又翻完整本書,在其中幾頁上折了個角,把書塞進粉色書包。
“給你劃完重點了啊,回去快點看完,剩下時間玩兒去。”
說這話時,少年神情張揚恣意,似乎就沒什麼他不會的。
他端起盤子,見阮胭還愣著,隨後撈起書包,掛自己胳膊上,順手拍了下她的發頂。
“小孩,我們要走了。”
阮胭抬頭,對上他散漫浪蕩的神情,隨後含含糊糊的應了聲。
————
那個上午,刺眼日光映在我和他的眼中,我望著他,他也望向我。
後來異國他鄉,我每每想起那個上午,便覺得,他的目光,就是別處的黎明破曉,紅日初升。
ot;她現在不能成為你的女……
週末的時候,江橙本想與阮胭一起試吃新開的一家粵菜,但阮胭得回去看看老太太的體檢報告,這頓飯只得往後延。
阮胭回去就快中午,老太太在廚房裡忙活,香氣撲鼻。
隨手從盤子裡拿了塊餈粑,阮胭剛吃進口中,差點燙的她說不上話。
“慢點吃,沒人給你搶。”
老太太又把紅糖拿過來,“蘸著這個吃,別再燙著自個的喉嚨。”
“知道知道。”
阮胭瞅了二樓一眼,門開著,卻沒看見人,裝作隨意的問:
“老太太,家裡就你一個人在呀。”
“除了我,你還想有誰在呀”,老太太轉過頭看她一眼,又用筷子抽了下油鍋,“不過啊,今天上午矜北在這兒來著,他剛走沒多久,家裡人給他打電話,說是養的狗有點厭食,得回去看看。”
“哦。”
應該就是那隻阿拉斯加吧,可以看的出,他們關係很親密,估計從小養到大。
老太太指了指灶臺上的一筐蘑菇:
“今兒天氣好,你吃完,去把蘑菇曬到房頂去,快放壞了。”
“行。”
阮胭洗乾淨手,抱著蘑菇上了二樓,旁邊有個□□,她爬上去後,把蘑菇一隻只曬在房頂上。
下來的時候,途徑那個小房間,髒衣簍裡扔了很多衣服。
阮胭湊過去聞了聞,有些都放的有味道了。
也不知道是他太忙,還是忘記了,沒顧上洗。
阮胭順手提溜下去,和自己的衣服一起,給洗掉了。
陸矜北牽著狗進來的時候,阮胭正在用水衝衣服上的泡沫。
阿拉斯加一見阮胭就興奮,如果不是陸矜北抓狗繩抓的緊,它肯定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