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隔成了兩個房間,外面是工作室,放著五六臺電腦,再往裡面走,是一個小臥室。
她沒進去,問電腦桌前坐著的人,“東西給你放哪兒?”
陸矜北滅了煙,菸灰缸裡躺了很多菸頭,又加了一個,不多不少。
許是抽了煙,他嗓音有點啞,“給我吧。”
阮胭過去送到他手裡,她的手指離開被單時,不小心與他的掌心碰上。
似有薄繭,發燙。
陸矜北把床單被套隨手扔在電腦桌上,他接著點了一根菸,望著阮胭離他兩米的身影,玩世不恭的笑:
“你站那麼遠做什麼,我是老虎?”
你的確不是老虎,是殺人的刀。
阮胭說“天熱兒。”
一陣風撲面而來,窗紗吹的簌簌作響,沙子迷了阮胭的眼。
陸矜北明知故問,“現在還熱嗎?”
阮胭搖頭。
他乾淨的指骨夾著煙, “怎麼,那麼怕我啊。”
“沒有,你想錯了。”
阮胭抬起頭,一雙清稜稜的眼,就那麼直直的撞進男人眼中。
陸矜北舌尖抵了下左側臉頰,低頭磕了磕菸灰,聲音夾雜在風中。
“是麼。”
就在阮胭以為這場談話接近結束時,他突然站了起來,身影逐漸逼近。
一張臉,在離阮胭幾厘米的地方停住。
“不是怕我,那就是在躲我,你躲我做什麼?”
阮胭偏了偏頭,躲開他的視線,嘴硬道:
“我沒有。”
他笑,低頭聞了下女人散落在肩頭的髮香。
“還說沒有,你現在不就在躲我嗎?”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粉色的面頰上,荷爾蒙的味道太過濃烈。
阮胭朝後退了一步,他緊跟上前一步。
直到退無可退,倏的一下身體碰到被風吹過的冰冷牆角,她才發現,把自己送入了絕路里。
他一隻手撐過來,擋住白熾燈大面積的光亮,阮胭整個小小的一隻,被他絲毫不差的圈入懷中。
阮胭倔強的去推他,“你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