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校門口的地鐵站。
因為是下雨天,雖說商場開業酬賓,所以人不是很多。
阮胭穿著玩偶在門口站了一個多小時,邁著步子來回的走,時不時的揮揮手,配合一下拍照。
活兒倒是輕鬆,只是確如學姐所說,在裡面待的久了,會很悶,悶到喘不過來氣。
中途休息的時候,學姐過來給她送了盒酸奶和小蛋糕。
好在這會兒雨停了,兩人坐在花壇邊,一邊聊天一邊吃東西。
“阮胭,你是不是學習挺好的呀,像你們這種好學生,光獎學金一年就能拿不少吧。”
“還行,不過代價是掉頭髮。”
“那還是算了吧哈哈哈,我都快禿沒了。”
學姐哎了一下,想起什麼眼睛一亮,那是隻有女生才懂的八卦訊號。
“聽我舍友說,你們這一屆來了個交換生,長的還挺帥的,迷的咱學校還有隔壁校的女生不要不要的,你見過沒?”
“他啊,不認識。”
阮胭吸了口酸奶,黑不溜秋的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沒坐多久,學姐被經理一個電話叫走,臨走時說下次請她吃飯。阮胭坐在花壇上,慢慢吃小蛋糕。
也不知道是不是與外婆說的一樣,最近天氣不尋常。下過雨之後,先是出了會兒大太陽,之後大片大片的雲朵來襲,遮住豔陽,天空一點點暗了下去。緊接著,狂風肆虐,吹的花壇裡的玫瑰花來回搖曳,枝葉聲簌簌作響。
阮胭的兔子頭套,倏地被大風吹走,吹到了樹下的垃圾桶旁邊。
她稍顯笨重的過去,準備撿起來,剛一低頭,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指出現在視線裡,頭套被他拿在手裡。
是陸矜北,離他不遠處,是他們一起玩的那群人,鬧哄哄的說著嚇人的鬼故事。
應該去玩了密室大逃脫。
阮胭看著陸矜北手裡的兔子頭套,倔強的沒開口,她看見自己的頭套在他手裡跟個玩意一樣來回轉,兔子的耳朵來回搖晃,擦過他下頜。
也不知道為什麼,阮胭這時候視力極好,甚至還看見自己沾在頭套上的一根頭髮,風一吹,無聲無息的落在他的黑色衛衣。
他還是那一副憊懶又欠揍的壞模樣。
後面的人在叫他,還朝這邊探頭:“呦,矜爺,什麼風讓你走不動了?”
一陣瘋狂大笑。
他低笑了聲,沒理那群作怪的人。
高大的身影往前一站,遮的阮胭嚴嚴實實,後面的人什麼也看不見。
天氣就跟作怪似的,上一秒還在狂風肆虐,下一秒日光重現,刺眼的光線閃過兩人的面龐。
阮胭什麼也看不見。
幾秒過後,臉上冰涼觸感擦過,頭套落在她頭上,緊接著傳來礦泉水瓶沉入垃圾箱的聲音。
阮胭知道是自己的頭套擋了他的路,道了聲謝就離開。
那群公子哥從她旁邊經過時,有人在開她的玩笑,阮胭聽到了。
“我昨晚見著丟校園卡姑娘了,想上前跟人家要個微信,你知道人家怎麼說的嗎?”
“怎麼說的,直接走人?”
“不是,你再猜,那都不是一般人能想出來的。”
“用的諾基亞大哥大啊!”
“噗,你們肯定都想不到,人姑娘說的臉不紅心不跳,當場放了段清心咒,非常認真的說,已經看破紅塵準備去雷峰塔當尼姑了,我特麼差點還真就信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不應該叫阮妹妹了,應該叫阮姐了,這理由牛逼牛逼”,傅硯池朝陸矜北說,“矜爺,學著點,以後哪個小姑娘再跟你告白,你就說你要出家當和尚。”
陸矜北在旁邊聽著,從褲